和敬看着皇后悲怒,不自觉地含缕笑:“当然不能!皇额娘能这问,儿臣真心为皇额娘高兴!”她紧紧握住皇后双手,跪在皇后身前,“
然如决堤:“皇额娘,永琮和二哥虽然都离皇额娘而去,可皇额娘还有女儿啊。女儿也会是您依靠,会给您争气。”
皇后闻言倏然睁开双眼,吃力地支起身子坐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和敬。和敬从未见皇后用这样眼光看过自己,不觉悚然,被皇后目光逼视,渐渐垂下额头。
皇后冷冷嗤笑:“女儿?女儿有什用?有儿子,女儿是锦上添花点缀;没有儿子,女儿连雪中送炭那点炭火都比不上。不过聊胜于无罢。”
皇后虽对女儿疼惜远不如皇子,但也从未讲过这般刺心之语。和敬心气甚高,何曾听过这样话,下就被逼落眼泪:“皇额娘,您就这样看不起女儿?”
皇后怆然摇头,伸出手慢慢抚摸着女儿脸,只是那手势并无多少温情意味,而是带丝丝探索之意:“不是皇额娘看不起女儿,而是看不起自己。像这样连儿子都保不住额娘,难怪你皇阿玛伤心归伤心,这些日子也渐渐不来。”
和敬本是自伤,听得皇后这样话,不觉激愤地抬起眼睛,握紧拳头道:“永琮死还不到个月,皇阿玛这些日子都流连在纯贵妃与嘉妃宫里。说到底她们不过是个妾侍,凭什不让皇阿玛来多安慰陪伴您?”
皇后抚抚自己憔悴得脱形面庞,那种干涩而松弛触感,连自己触手也是心惊。她苦笑道:“你皇阿玛自己不来,旁人也无法。额娘人老珠黄,连个儿子也没有。你皇阿玛当然喜欢有儿子又长得青春娇俏女人。你皇阿玛有别皇子陪伴,很快就会忘额娘和永琮。”
和敬忍不住落泪:“皇额娘怎心气颓丧到这种地步?您是皇后,皇阿玛唯正室啊!如果您自己都灰心丧气,您要教女儿怎办?皇阿玛有嘉妃,有纯贵妃,有娴贵妃,有别阿哥,可女儿只有您!”她凄然别过脸,“皇额娘病成这个样子,还不知道吧,皇阿玛已经打算东巡,要带着娴贵妃和纯贵妃为首六宫嫔妃去齐鲁之地,他们会去祭泰山,祭孔庙。这是皇阿玛登基十三年来第次东巡。您是天下之母,您怎可以不去?”皇后有瞬间茫然,继而是深彻震惊与疑惑,她看着素心道:“什东巡,本宫怎不知道?”
素心有些怯怯:“其实皇上直是希望皇后娘娘能去东巡,只是担心娘娘您悲伤过度,病体未愈,经不得车马劳顿,所以直没有对您说……”
皇后眼底有两行清泪涌出:“本宫还没有跟着永琮去,她们就都当本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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