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但觉身子天痛过天,到第七天早上,浑身皮肉便似要爆裂般,那个痛啊!唉,白不吃自忖也是条铁打汉子,却痛得死去活来,满地乱滚,寻遍大夫,但无人明白缘由。”
白不吃说到这里,肥脸上爬满苦涩神情。金翠羽道:“白二哥,莫非是那人临走时动手脚?”白不吃道:“也奇怪,那人从头到尾都没动过个指头,如何算计到?当真费人思量。且说痛到极处,猛可间想起那人言语,忙叫下人煮青菜萝卜来吃。说也古怪,这吃素,竟然好许多。接连吃三天素,疼痛全消,只是练功时身法略嫌滞涩,临镜照,竟然胖许多。你也知道,老哥贪图口腹之欲,最爱吃香喝辣,怎受得顿顿素餐。过四五日,又忍不住铤而走险,吃点酒肉,这回倒也无病无痛。兀自不知厉害,心中窃喜,就这顿顿酒肉吃下来,眼瞧着这身子骨便似吹气球般,日日见长。他妈,只过月功夫,便从那个彪形壮汉,长成个胜似肥猪大胖子。到这时,才明白那人话中含义,不自禁害怕起来,重又吃素。还怕三年之后,那人不来解救,又被迫开仓放粮,赈济饥民。唉,但哥哥吃惯荤腥,瞧那美酒佳酿,如何割舍得下,每过十天半月,总要破戒回。这般三年过去,就成这般模样。”说罢长叹口气贾秀才道:“那人还没来?”白不吃隐现愁容,道:“或许时日未到,或许人家早已忘。再说胖成这样,也不知有救无救?”金翠羽柳眉倒竖,怒道:“杀人不过头点地,用这般恶毒法子折磨人,太也可恨些。”贾秀才笑道:“倒不以为然,此计叫他自作自受,绝妙之极。”白不吃怒道:“贾老三,你胳膊肘往外拐?”贾秀才恼他不肯开仓济民,有心揶揄,笑道:“诚所谓好死不如赖活,二哥你想开些。咱三个久不会面,今日定要醉方休,哈哈,长醉不醒。”白不吃怒目相向,叫道:“破落户,你存心与为难,是不是?”贾秀才笑道:“你左右胖成这样,不妨再胖回。九曲阁‘黄河大鲤鱼’天下绝,劲道嫩滑,滋味十足,今日也不能不吃。”白不吃小眼圆瞪,呼呼呼直喘粗气。贾秀才却不理他,向酒保招手道:“何六儿。”那酒保见他显过功夫,心中虽恨,嘴里却迭声答应。
贾秀才笑道:“做两尾黄河大鲤鱼来,给老爷下酒。”风怜听得心痒,便道:“咱也要尾!”话出口,却听那个小童也异口同声叫出来,不觉瞧他眼,微微笑,那小童被她笑得小脸通红,张开泥金小扇遮住脸儿,那扇面上描绺儿兰草,边上留数行草书。梁萧乍见那行字迹,眼神微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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