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如实道:“生病,昏倒在泉水边,这位大师救来。”那中年僧人见他面皮蜡黄,瞳子无光,眉间团黑气聚而不散,确实病入膏育之相,愣愣,神色稍缓。却听个少年僧人道:“心悟师兄,这老蠢货真是莫名其妙,上次将只瘸腿野狼带进寺里,结果咬伤心藏师弟,这次又将陌生人带进寺里,也不知是好是歹。”
陆渐冷笑道:“你们殴打个老人,又是好是歹?”心悟皱皱眉,转头道:“心缘,你们又打老蠢货作甚?住持不是叮嘱
“大师,在下饱。”
那哑僧仍如不闻,笑眯眯又勺粥送来。陆渐无奈,闭口不纳,那哑僧无法送入,便转过碗,如风卷残云,将剩下米粥吃,转身,又出门去。
陆渐躺阵,忽听咔嚓之声。他此时精力稍复,起身挪到门边,见那哑僧正在门前劈柴。陆渐寻思此地乃是柴房,无怪如此简陋,举目再瞧,附近重檐叠宇,气象森严,槐阴蔽屋,漫如翠云。
陆渐瞧时许,在门槛坐下,沉思数日所遇,胸中悲愁,不由轻轻叹口气。伤感之际,忽听瞪瞪瞪脚步声响,陆渐抬头瞧,四名僧人阴沉着脸走将过来,其中僧抢在前面,劈手夺下那哑僧柴刀,掌将他推倒,四僧围上,拳脚齐下,扑扑扑着肉有声。
陆渐又惊又怒,俯身抓起两根木柴,打中其中两僧背脊,纵然伤重无力,那二僧仍觉痛麻,立时转身,向陆渐怒喝声,双双扑来。陆渐屡经大敌,心志日益坚强,临危不乱,双手探出,搭住二僧手腕,运转“天劫驭兵法”,那二僧左右窜将出去,咚咚两下,各自撞中门柱,哇哇大叫。
剩下两僧听得叫喊,放哑僧,扑上前来,陆渐凝立不动,觑其来势,双掌左右拨出,正中二人肘下,两人顿时身如陀螺,立地打个转,扑通声,坐倒在地。
四僧狼狈不堪,爬将起来,人怒道:“你是谁,干打人?”陆渐手按腰,扬声道:“这话当由来问,你们又干打人?”那僧怒容满面,呸声,掉头便走,其他三僧也齐齐啐口,亦然尾随。
四僧忽然而来,又忽然而去,陆渐心中莫名其妙,瞧那哑僧,又吃惊,却见他满身泥土,却浑若无事,抓起柴刀,又咔嚓咔嚓砍起柴来。陆渐忍不住问道:“老人家,你没伤着?”
那哑僧不理不睬,黑铁柴刀忽起忽落,砍柴不辍。陆渐见他举止如常,不似受伤,心道:“这是什寺庙?寺里和尚要胡乱打人。要挨打也不吭声?”
正自惊疑,忽听大呼小叫,转眼望去,十来个僧人手持棍棒,快步赶来,将陆渐团团围住,当先名赤红脸膛中年僧人厉声叫道:“你是谁?怎混进寺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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