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照大声道:“量大如海,别说三大白,三百大白,也是小事桩。谷老弟也能担保,不过……”望陆渐眼,蓦地泄气,咕哝道,“这小子倒是难说得很。”
仙碧啐道:“这好弟弟人最老实,才不担心他呢?凡是你们两个,不放心。”虞照悻悻坐下,见有少女捧来清茶,他赌气昂首,瞧也不瞧眼。
陆渐道:“姊姊,阿晴……”不料仙碧又抢先步,问起他逃生经过,陆渐只得将自己被宁不空所擒,前往东瀛,又如何被炼成劫奴,在织田家苦熬
揖:“仙碧姊姊,别来无恙。”原来他乍见仙碧,心中时惊涛骇浪,恨不得立马相认,但又见仙碧与虞照斗口,不便相扰,此时见问,才出口相认。
仙碧面露讶色:“你,你是……”陆渐低声道:“是陆渐呀!”仙碧惊喜交迸,继而又疑惑道:“你样子怎变啦?”陆渐道:“因为件大事,戴面具。”说到这里,他忍不住道:“姊姊,阿晴……”仙碧不待他说完,忽笑道:“诸位请上船,先去蘅荇水榭,慢慢说话。”
陆渐心怀疑惑,与众人上船,飘行数里,遥见座曲廊精舍,邻水依林,吞吐烟云,榭边几名靓妆少女,正在洗衣打闹,瞧见仙碧,均是欢笑招呼。
虞照大皱其眉,愤然道:“地部怎尽招些女孩儿?每次聚会,都闹得跟麻雀样。再说,地部神通不离土性,群女孩儿玩泥巴,成何体统。”
“你这个死脑筋,才不成体统呢!”仙碧道,“听说天劫之后,女娲娘娘造化万物,便是以水合泥,捏作个个小人小兽,再吹口仙气,那些泥人泥兽呀,就活过来。女娲娘娘是女孩儿,是故女孩儿玩泥巴,自古有之,又有什好奇怪?”
虞照冷笑道:“强词夺理,胡说八道。”仙碧道:“你呢,顽固不化,愤世嫉俗。”
两人边斗嘴,边弃舟登岸,来到精舍中,仙碧笑道:“陆渐,这里没人瞧见,你可以摘下面具吧?”
陆渐摘下面具,仙碧凝视他半晌,拍手笑道:“这孩子,也生俊呢!”转头对虞照道:“这就是在姚家庄遇上那位少年,他冒死去寻北落师门,却去不回,那把火将姚家庄烧成白地,还以为他未能幸免,难过好久。”
虞照点头道:“原来是他,怪不得。”转头对谷缜道:“你交朋友很好,理应浮三大白。”谷缜笑道:“好啊,奉陪。”
仙碧瞪二人眼,道:“来到这里,不许喝酒。”虞照好似臀部挨刀,嗖地弹起,怒道:“岂有此理?”仙碧却不瞧他眼中怒火,慢慢道:“酒能乱性,这里都是清清白白女儿家。你们几个大男人,要是喝多,闹出什事来,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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