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夷女知他心气高傲,对受伤之事深以为耻,心中暗笑,从药囊里取出枚白瓷瓶,叠白纱布,把小银剪,又从瓷瓶里倾出若干淡红粉末,点在伤处,用白纱精心缠好,剪断之时,顺手打个蝴蝶结儿。
谷缜看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噗下,笑出声来。
“这算什?”虞照听到笑声,窘迫已极,瞪瞪那蝴蝶结,又抬眼瞪那夷女。那夷女却故作不见,给他拉上衣衫,拍拍他脸,笑眯眯地道:“好啦!这样才乖呢。”虞照气得七窍生烟,偏又发作不得,鼓起两腮,眼里似要喷出火来。
那夷女又问道:“阿照,这两人是谁呢?”虞照呸声:“什阿照?叫得肉麻兮兮,”那夷女道:“你不叫阿照,难道叫阿猫阿狗?”
虞照说她不过,瞪会儿眼,忽似泄气皮球,软将下来,叹道:“这个是东岛少主谷缜。”那夷女闻言吃惊,未及细问,虞照又指着陆渐道:“这人,这人,咳,也不知他名字……”
起来。虞照道:“有什好笑?脸上又没有开花?”那夷女忍住笑道:“你嘴里说不怕,心里却怕哭是不是?”
虞照被她说到心虚处,恼羞成怒,挥手道:“去去去,你怎样与什相干?”
那夷女却也不恼,淡然道:“既然怎样都不与你相干,你干巴巴地跑到江南来?要不干脆输给左飞卿,让嫁给他好。”
虞照瞪着她,脸上露出古怪神气,既似愤怒,又似伤心,忽转头,闷闷不答。
那夷女抿嘴微笑,目光转,忽地瞧见虞照肩头血渍,不由惊道:“哎哟,你受伤?”
陆渐上前步,作个
“大惊小怪。”虞照挥手,冷笑道:“擦破点儿皮,过两天就好。”那夷女道:“不成,你解开衣衫给瞧。”虞照又羞又怒,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胡闹什?不害臊?”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那夷女不急不恼,慢慢说道,“柳下惠坐怀不乱,你不过露点儿肌肤,又怕什?难不成你有什见不得人心思,见,连衣服也不敢脱?”
虞照虎目圆瞪,时语塞,那夷女却不理会,伸手给他解开衣襟,露出半边肩膊。虞照浑身僵直,脸上却罩块红布也似,先前他面对诸大高手,有如狂龙饿虎,不可世,此时遇上这个夷女,却俨然成小猫小蛇,被她恣意戏弄。谷缜瞧在眼里,恨不得背过身子,大笑场。
那夷女见伤口约有两分来深,略带焦灼,不由讶道:“你遇上火部高手?但又不像,火部谁能伤你?宁不空?”虞照不耐道:“宁不空算只鸟。是天部人!”
那夷女想想,笑道:“知道,是玄瞳吧?”虞照抿着嘴,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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