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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哪里传来樵夫歌声,悱恻悠长,缓缓飘入耳膜,与那眼望不到边尘沙混杂在起,说不清凄惨荒凉。
眼瞅这就要进入兴庆府,到底是西北要塞,官道两旁人烟已渐渐多起来。
林大人东瞅瞅,西看看,正走悠闲,却听远处蹄声阵阵,忽然传来阵阵凄厉喧哗:“快跑啊,胡人,胡人来!!!”
胡人来?!林大人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不会吧,老子还没进城,胡人就打来?难道是城破?
丝绸之路?什丝绸之路?胡不归也糊涂。林大人却是及时闭上嘴,不肯多透露个字,以免不小心被徐小姐抓壮丁,派去做那送死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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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盐川而北,眼望朔方,大军日夜行军,急急往兴庆开去。
越往北走,气候便越是干旱,风沙越多,有时走上天,便要遇到四五回大风沙,人停马歇,所有人就地蹲下。待到起身时,浑身上下,头发、眼睛、鼻子、耳朵,处处都沾满风沙,个个都是灰人。
边塞艰苦果然非同凡响,这是春天,还没出塞呢,就已经体会到大漠风沙威力,三十万戍边将士,也不知过是怎样生活。
最让人难以忍受,却是那昼夜无常温差。白天行路大汗淋漓,就像被水泡,到晚间三更,温度低却又能把人冻成冰棍。
林晚荣倒像是个天生强悍种,路行来,气候变化万端,就连高酋也忍不住地打几个喷嚏,唯独他就像是没事人似,每天裹着几件袍子吹风沙,还不忘哼上几首信天游。
兴庆府是大华西北第重镇,毗邻贺兰山,号称“朔方保障,沙漠之咽喉”。其土地肥沃,沟渠纵横,灌溉便利,曾有“塞上江南”美誉,城高墙厚,雄壮威武,昔日繁华可见斑。只是这些年华胡征战,兴庆府饱受战火洗刷,人口锐减、百姓流失,万顷良田渐渐荒芜,被漫漫黄沙掩盖,叫林晚荣看好不感慨。
“这大河来,这高山,兴庆府呀,贺兰山,眼望不尽荒草滩。
这大河来,这高山,兴庆府呀,贺兰山,百姓年年没吃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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