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久历人事,望见女儿脸上表情,哪还不知道是怎回事,她沉默良久,才微微叹道:“玉若,娘亲也非是不开明人。这林三论本事、论才学,那确没得说,娘亲向都很看好他。萧家虽是孤女寡母,在金陵也是名门望族,你与玉霜更是萧家骄傲。玉霜跟他,也不算委屈,娘亲看开。可若是你们姐妹俩,都与他搅和到起,这,这算怎回事啊?娘亲守寡这多年,别都不怕,可就怕别人戳们脊梁骨!”
说到动情处,萧夫人也是目泛泪光,这林三虽然不俗,但他娶个女儿便可以,哪知那小子得陇望蜀,竟连大丫头也不放过。
大小姐见母亲哭泣,吓得急忙跪在地上道:“娘亲,女儿不孝,惹您老人家伤心。但与那坏人,真是两情相悦,并无对不住人处。以他本事,上金殿不惧皇帝,下战场吓退胡人,女儿心甘情愿与他在起,不怕别人戳脊梁骨。”
“说你与他事,怎又扯到上金殿、下战场?”夫人扶
是不是与他有私情?”
萧玉若心里噗通噗通乱跳,脸带红晕,轻声道:“娘亲,,——”她说几句话,却不知道怎样接下去,心里急,便扑在夫人怀里,嘤嘤哭泣起来。
萧夫人看女儿神态,哪里还不知道是怎回事,心里又是感叹又是恼怒,这林三就是专门来祸害萧家闺女?二丫头心地单纯为他所骗也就罢,为何连向理智大丫头也上他当呢。
夫人抚摸着大小姐秀发,叹道:“是宋嫂给写信,偶然提到你与林三之间不寻常。此次进京,就是专门为这事来。你这孩子啊,怎地那痴傻呢,林三红颜知己无数,最为擅长就是欺负女子。玉霜跟他也就罢,怎地连你也陷进去呢?”
大小姐抱在母亲腰上轻泣道:“娘亲,你现在与女儿说什都晚——”
“什?”夫人惊,拉开大小姐盯住她道:“玉若,你,你竟与他做出苟且之事?”
大小姐脸孔红,今天晚上娘亲若是不来,怕自己就真忍不住被他“苟且”。
“娘亲,你说到哪里去?”大小姐面带飞霞,害羞道:“女儿怎会做出那般不知礼义廉耻事。”
“那你说什晚?”夫人心情平静几分,在女儿身上上下瞅几圈,以她眼光,自然看出大小姐还是白璧之身,总算那林三还有几分良心。
“娘亲,也不知道是怎回事,自与他结识以来,见着他时候,心里恨痒痒,可是看不见他时候,心里却总是挂念。你现在来与说这些,确太晚,当初就不该认得他。”大小姐摇头轻声道,脸上又是心酸,又是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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