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夫人和巧巧用过膳,有感于二人旅途劳累,大小姐便催促二人先去休息。等巧巧与大哥走出房门,夫人便将门关上,静静地望着萧玉若,似乎在沉吟什。
“娘亲,你这样看着女儿做什?”大小姐脸上红下,低下头去轻声说道。
萧夫人拉住女儿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轻轻道:“玉若,娘亲有句话要问你。”
母亲要问什?大小姐心里急跳两下,羞涩道:“娘亲,你跟女儿还客气什?有什话只管说来就是!”
夫人盯住她,沉默半晌,大小姐抬头看母亲眼,又急急低下头去。
“信,谁给信?”林晚荣奇怪道,接过那信封轻轻拆开,阵淡淡幽香扑鼻而来,信封里夹着副红色秀帕和张洁白无瑕信笺。
将那信笺拆开,几行娟秀小字映入眼帘:“丝线生白发,半羞半怨洗年华。去冬曾问南飞雁,何时与君摘杏花?”
这首闺怨女子诗,写婉转而又亲切,幽怨和怀念尽在其中。再将那秀帕拆开,只见上面用金线绣着对比翼鸳鸯,神态逼真,栩栩如生。
林晚荣看愣半晌,良久才微笑摇摇头,巧巧轻声道:“大哥,你知道这是谁给你送信?”
“巧巧,你什时候去看洛凝?”林晚荣笑笑道。
夫人叹口气道:“玉若,你和林三是不是——你
巧巧惊,脸上满是笑容:“大哥,你怎知道去看凝姐姐?”
林晚荣捏捏她小鼻子:“傻丫头,看这诗词便知是洛凝所写,别人写不出这种味道。洛小姐她在济宁还好吗?洛大人和洛远怎样?上次进京时候,大小姐催着赶路,路过济宁竟连城中也没进去,实在遗憾之至。”
“凝姐姐她很好。”巧巧幽幽道:“就是个人在那里有些孤单。与夫人进京时候,顺便在济宁停留两天,你都不知道凝姐姐她高兴成什样子,整日拉着说话,深怕飞走。得知要来京中,凝姐姐本来也要来,但是洛大人说京中局势复杂,让她等些时候再进京。凝姐姐没有办法,只得写这信叫送给你,还有这鸳鸯,是凝姐姐亲手绣。大哥,凝姐姐对你情深义重,你可不要辜负她!”
“洛小姐对情深义重,巧巧对更是痛彻心扉,宝贝,更不会辜负你!”林晚荣凑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巧巧脸红下,轻嗯声,紧紧拉住大哥手。
这京城里分号,平日里只住着林三和大小姐,这两人是冤家,卿卿中夹杂着吵吵闹闹,倒也不缺滋味。只是这几日,大小姐和林三都在家里住少,时之间少些生气。萧夫人和巧巧到来,就像团燃烧火,将宅子里气氛烧得旺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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