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荣点点头，咬牙道：“谢老爷子教诲，
解。”
皇帝道：“这大半年来，你
行踪，朕时时刻刻都解着。当然，也有些遗漏地方，例如，你和萧大小姐身陷白莲教，是如何逃脱？攻打济宁时候，你在万炮之中，又是如何脱险？算起来，你身上，真还有
“听说，你在金陵第
家酒楼叫做食为天，是你打着幌子，从人家老板手里，半骗半抢取来？”
“这个——”
“听说，你在金陵搞个社团，叫做洪兴。里面除你两个小舅子，还有个很能打，叫做李北斗？”
“是。”
“听说你送给董巧巧颗特大钻石？”
。徐渭、李泰，昔年都是助朕登上大宝肱骨之臣，如今在朕面前样畏畏缩缩。倒是你，颇有些胆色，让朕仿佛看到年轻时自己。”
皇帝最后句话，若是徐渭等人听见，怕早就惊骇与死，唯独林晚荣遇到这些事情，脑子里就少根筋，根本就没什
觉悟。事实上，这也是皇帝最为欣赏他点，在不知情情况下，才能看出个人真正本性。
林晚荣长长出口气，皇帝说话，那就安全，他笑道：“皇上说笑。小民狡猾*诈，嚣张猖狂，路见不平就要管，怎能和您老人家深谋远虑相比。”
“你倒有些自知之明。狡猾*诈，嚣张猖狂，到你口里，却都成褒奖，你这人，脸皮倒也不薄。”皇帝笑道。
“只要不是害人，就算使尽千般手段，那又有何不好意思？”林晚荣大义凛然说道。
“……”
“听说，你前日夜里和萧大小姐吵架？”
“……”
林晚荣听得后背心阵阵发凉，汗毛根根竖起，皇帝对他事情，竟是如指掌，巨细无遗，连哪天上几趟茅房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皇帝眯起眼睛望着他，微微笑道：“何谓阴，何谓狠，你现在解吗？”
“错，错。权谋之术，不分好人坏人，就算是害天下人，也要使尽千般手段。”皇帝深深望他眼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天下无不可做之事，无不可杀之人，此为帝王之术。”
帝王之术？好端端和讲帝王之术干什？皇帝起身缓缓踱几步，看他眼道：“你有勇气，有智谋，有手段，有杀气，对人性认识透彻，唯独欠缺点，就是手段还不够阴、不够狠，此乃为人上之大忌也。”
林晚荣大汗，就这手段还不够阴、不够狠？
皇帝微微笑道：“听说你在金陵时候，给苏州织造长子下春药，还吓唬说取人家姑娘贞操，是也不是？”
皇帝竟然连这个都知道，林晚荣冷汗淋淋，急忙点头道：“是，也只是吓唬吓唬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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