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商细蕊平时,并不算个耳聪目明机灵人,这时也大咧咧地走过。倒是程凤台听见,松开范涟扭头,个娇小人影站在假山底下,是二月红。二月红满身绫罗,遍戴金银,比在水云楼时候白胖许多,是个大姑娘。商细蕊看见她,就掉下脸子,皱起眉头,站那动不动。程凤台看这情形,二月红是有话要单独说,便向商细蕊低语声,与范涟先去取车。商细蕊仍然不动。二月红见到他,想到他打人狠劲,心里怕得很,咬住下嘴唇鼓足勇气上前来说:“班主,您向可好?”商细蕊轻飘飘说:“还行吧。姨奶奶有何贵干?”二月红低着头默默不过几秒钟,商细蕊马上就不耐烦地脚步动,二月红慌里慌张把手里只手绢包递给商细蕊:“这里是攒些体己,求班主替带给腊月红,求班主……多多照顾他。”后面有老妈子在那喊她,她不顾所以,把手绢包往商细蕊怀里塞,扭头就走。商细蕊这个时候为避人耳目,也只有飞快地把手绢包捏在手里,施施然往前走。坐到程凤台车子上,他是不用管手下人隐私,直接打开手绢包,里面卷钞票,只男式手表,双皮手套。程凤台眼睛斜过来眼,哟声:“二月红孝敬你?还挺有良心!”商细蕊把手绢包裹:“不是给。”薛千山新娶姨太太,二月红却在这惦记着小师弟。薛千山这种没有根基,bao发户,家里是什式样,商细蕊也是知道。薛千山虽不会苛待二月红,可是从婆婆到老妈子,上下几双眼睛盯住人,首饰有丫头每天清点,月例也有专人收纳支配,无异于坐监牢。二月红两年里攒下这点钱是很不容易,要传递出来,更是冒着受训斥、传谣言风险。商细蕊有点低落,有点委屈。为什别人家师姐能够对师弟这样在意,如果老天爷不是补给他个同样好程凤台,他可就要嫉妒死!
程凤台开着车,猛然个急刹,前方个穿和服日本人捶着引擎盖叽里咕噜骂街,喊八嘎,显然是喝大。日占之后,北平城里这样日本侨民忽然就多起来,也或许不是数量变多,只是气焰高涨,显得瞩目。常常有日本男人喝醉酒在街上无端滋事,受欺负中国人唯有含冤忍辱,这就是当亡国奴滋味。程凤台骂句脏话,把手刹退,说:“商老板坐好!”然后狠踩脚油门,朝着日本人就要撞过去!那日本人只是借酒撒疯,没有醉到怎样,身子偏,被汽车带得在地上打两个滚,酒瓶子碎地。
等人影甩不见,商细蕊道:“刚才那下撞着吗?”
程凤台拿出那种流氓调子:“撞死活该!谁见着是撞?”
他们也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