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贵修道:“早知道小娘舅是个痛快人,就省力。这差事可比智取生辰纲容易多!”
程凤台不明所以,抿口酒笑眯眯地问:“什生辰纲?”
曹贵修搂把程凤台肩,答非所问:“小娘舅以后还有这种美差尽管喊,就是商老板吃活人,也替你把事给平。”曹贵修伸手在空气中揽:“整个北平城,没有们惹不起人!”
程凤台终于尝出他兵痞子味儿,干笑两声:“他倒
呼风唤雨,也不是程凤台等富商纵情任性,这是真正权势,稍不称意就能够要人命,世界上最大霸道!腊月红都看傻,目不错睛盯着那管子手qiang,看它快把戏界大拿脸都碾碎。杜七路踢开碎瓷片,飞快地把腊月红从桌子上哧溜拖下来,跑远好几步,心说别过会儿开qiang溅你脸脑浆子!
“和他虽不是路,为倒是同个事。”曹贵修瞥眼落地钟,时候真不早,他简短说:“老头儿,你就告诉句话,商细蕊到底有没有搬用你家仙人步法,他戏到底算不算伤风败俗?”
滚烫qiang口顶着姜老爷子,老头此刻心里只剩下恐惧。勾心斗角玩弄权术辈子,到底也狠不过个真正杀过人,两相比较,梨园行那点挤兑来挤兑去破事就跟耍猴儿戏样,根本是逗着玩。
姜老爷子涨紫脸念个字。
曹贵修道:“大点声,让大伙儿都听听。”
姜老爷子抖着嗓子道:“没有。”
曹贵修逼问道:“哪个没有?”
姜老爷子声音都劈:“商细蕊……没有搬用,也不叫伤风败俗!”
曹贵修点点头:“记住这句话,以后就按这说。哪天要是翻供,还得来找你。”曹贵修扫视眼满脸惊恐人们,再看向姜老爷子时候,眼里透着股非常明显鄙夷,又生气又可笑,他放缓声调说:“别说是用枪杆子逼得你言不由衷。当年在平阳,商细蕊想复出唱戏,父亲不愿意,也是这样开枪,然后抵着他脑袋问他要命还是要戏。他说要戏。”曹贵修提溜姜老爷子后脖领,像提溜着只老狗:“就你这种见风使舵老杂碎,也配污蔑商细蕊?”说完把姜老爷子朝他儿子怀里摔,头也不回地撤兵走人。
曹贵修走后,杜七还在姜家闹什戏份,程凤台也就不知道。曹贵修回家正赶上开饭,他向程凤台绘声绘色交差,两人在饭桌上挨着坐,特意开瓶红酒庆贺番老杂碎崩塌。曹贵修从来没和程凤台说过这多话,程凤台给曹家父子俩掏过那多次军饷,每次都是百八十万,但是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物有所值,心情畅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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