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看着文弱,箍着她怀抱却紧实,到张石桌前才微微放松,探手拿过个瓷土捏成尚未烧制碗盆之类,含笑对她道:“这个是同老师专为你做个饭盆,本想要绘些什做专属你个记号,方才却突然想到留下你爪子印岂不是更有意思。”说着就要逮着她右前爪朝土盆上按以留下她玉爪小印。
凤九在外头晃荡好几天自尊心时突然归位,姬蘅声音向黄莺唱歌似好听,可不知今日为何听着听着便觉得刺耳,特别是那两句“和老师可以共同来养你;同老师专为你做个饭盆”。她究竟为什才化成这个模样待在东华身旁,而事到如今她努力那久也不过就是努力到个宠物位置上头,她觉得自己很没用。她原本是青丘之国最受宠爱小神女,虽然他们青丘王室在等级森严九重天看来太不拘俗礼,有些不大像样,但她用膳餐具也不是个饭盆,睡觉也不是睡个窝。自尊心时被无限地放大,加之姬蘅全忘前几天被她咬伤之事,仍兴致勃勃地提着她玉爪不知死活往饭盆上按,她蓦然感到心烦意乱,反手就给姬蘅爪子。
爪子带钩,她忘记轻重,因姬蘅乃是半蹲地将她搂在怀中,那爪竟重重扫到她面颊,顷刻留下五道长长血印,最深那两道当场便渗出滴滴血珠子来。
这回姬蘅却没有痛喊出声,呆愣在原地表情时很茫然,手中饭盆摔在地上变形。她脸上血珠子越集越多,眼见着两道血痕竟汇聚成两条细流,汩汩沿着脸颊淌下来染红衣领。
凤九眼巴巴地,有些懵。
她隐约地觉得,这回,凭着时义气,她似乎,闯祸。
眼前花,她瞧见东华手拿着张雪白帕子捂在姬蘅受伤半边脸上帮她止血,另手拎着自己后颈将她从姬蘅腿上拎下来。姬蘅似是终于反应过来,手颤抖着握住东华袖子眼泪滚:“、只是想同它亲近亲近,”抽噎着道:“它是不是很不喜欢,它、它明明从前很喜欢。”东华皱着眉又递给她张帕子,凤九愣愣地蹲在地上看到他这个动作,分神想他这个人有时候其实挺细心,那多眼泪淌过姬蘅脸上伤必定很疼罢,是应该递块帕子给她擦擦泪。
身后悉索地传来阵脚步声,她也忘记回头去看看来人是谁,只听到东华回头淡声吩咐:“它最近太顽劣,将它关关。”直到重霖站到她身旁毕恭毕敬地垂首道声“是”,她才晓得,东华口中顽劣二字说是谁。
凤九发许久呆,醒神时东华和姬蘅皆已不在眼前,唯余旁瓷窑中隐约燃着几簇小火苗,小火苗丈开外,重霖仙官似个立着木头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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