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玉脸色苍白。
季明枫突然开口,他问她:“你究竟在这里做什?”这是最开初他问她那个问题。她方才便没有回答,此时他像是也不需要她回答,像是不可思议似地继续问她,“你究竟,想要干什?”
她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问题却个接个:“你来取南冉古书,为何不告诉?你可知这些书有多重要?有它们,战场之上能减少多少无辜牺牲?”
她尝试着开口,只说个字。
有种本能克制,故而无人注意,当她终于能出声时,季明枫目光才重新落到她身上。
她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任何人:“是这样吗?”嗓音仍是沙哑,像是用砂纸砂过遍似地难听。问过之后她又想季明枫说是对,蜻蛉是因她而死。因此她又轻轻回应自己句,“是,是这样,是错。”
没有人回答她。火光离她有些远,月光离她却是很近,但它们洒在她身上却只让她感觉冰冷。
好会儿,季明枫终于再次开口,声音不再像方才那样绝然地冷酷,他淡淡道:“蜻蛉,”他闭闭眼,“她为你而死,是职责所在。但她死总该有些作用,”他遥遥看她,目光中含着逼视,他问她,“郡主,从此后你是否能安分些,不要再那样鲁莽?既然自己无法保护自己,能不能不要再自作主张,总将自己置于险境?”
她反应很久,有些艰难地道:“你是想说,既然没用,就不要总是给人找麻烦是吗?蜻蛉她……”光是念出这个名字,便让她哽咽下,但她忍住,抑住喉头巨大哽痛,她哑声道,“蜻蛉死,不应该那样轻,她不应该只是为个郡主顽劣和无知埋单,”她嘴唇颤抖,“们这趟并非全然无用,和她,们起取回你想要南冉古书。”
他
说着她用已经不甚灵活手指颤抖地打开随身那只百宝囊。在她即将取出那五本古册时个女声慌张地插进来:“不要。”是直与季明枫并辔孟珍。
随着那声冷厉尖锐“不要。”成玉眼睁睁看着五册古书在瞬间化为纸尘,夜风吹,那纸尘便扬散在无边夜色之中,像是烟花燃过徒留下幅无用烟灰。
她目光停留在那纸尘遗痕上,有些发愣。
巨大沉默之中,忽听得孟珍咬牙责难:“郡主既然能从机关重重墓室中取出族圣书,怎就不知这些圣书只该留在墓室之中待人抄录?怎就不知它们每本都加秘术,遇风便要化为扬尘?”
胯下那匹骏马径直向前行五六步,她面色铁青:“郡主此番探墓探得真叫个好字,硬生生将们这条路断干净。依之见,蜻蛉之死,岂是轻于鸿毛,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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