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到
。”红衣女祭眼眸深邃如大海，带着宗教般肃穆气
叶小舟如同浮萍般漂流海上，仿佛被某种无形力量推动着，向着个地方浮去，在短短两个月里，他们从镜湖出发，已经渡过万里路途，穿过传说中无人可渡怒海区域，直漂到这个除海鸟和鱼类之外、没有人类足迹地方。
路颠簸，舟上居然还是如此平稳干净，甚至有人在日光下躺在船头和衣而眠，面容宁静，长发飞扬。
“海皇，哀塔已经快要到。”小舟上，执桨红衣女子低声。
躺在舟上人睁开眼睛，低声：“到？”
“嗯。”红衣女子放平船桨，任凭股暗流将小舟带往礁石之中，“到。”
复杂：“
不知道。”
他转过头看着她眼睛，字句：“但是，你都应该相信点：海皇他不是逃避责任人——他会竭尽全力去做他想做事，哪怕用是别人难以理解方式。”
白璎浑身震，仿佛这句话击中心底，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是，你说得对……你说得对。真岚，没有想到，你竟是解他。”她用冰冷手指握紧他手腕，不再掩饰内心恐惧，说出心底话：“很担心他……他、他这样决然离开，大概是意味着不再回来啊。”
真岚无语低头，却看见自己手心那个正位金色五芒星，眉梢蓦地跳，心里有沉沉声音响起，滚过耳际——
船上直昏睡人醒，挣扎着试图坐起。枯瘦苍白手抬起，握紧船舷。然而身体里力量已经枯竭，用力许久，才将身体抬起少许。
“到
……”他放弃努力，深碧色眼睛里没有任何光芒。
到？他抬头四顾，眼睛却是片空茫：白色、灰色、黑色……层层叠叠映入视线，却模糊成片，组不成任何成形可辨形状。苏摩在怒海之上四顾，极力想看到这片被称之为鲛人圣地海域是什样景象——然而，力量衰退甚至使他看不到任何东西。
侧耳细细听去，只听到海风从耳边温柔掠过，阳光温暖地晒在身上，远处有海鸟清脆叫声，有鱼类不断跃出水面声音，那种陌生而亲切声音仿佛前世听到过，数百年来直令他魂牵梦萦。
“到……？”他靠坐在船舷上，喃喃。
“殿下……治修和说，曾在海皇手心里、看到过个逆位五芒星符咒。”
正位和逆位、两枚模样五芒星符咒，以及周围环绕万字形花纹……这样东西，似乎来自于上古某个隐秘咒术。
他苦苦思索，却始终想不起那个咒术真正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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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之外，茫茫碧海上只有海风呼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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