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公子今儿不过夜?”老鸨追出来,对着醉醺醺扶门而出华服公子殷勤劝道,“明日记得还来呀!香香可惦记您呢……”
蓝扈不耐烦地挥挥手,踉跄地往前走,翻身上马。
如今还不过戌时,正是寻欢好时候,若不是明日海皇祭,要跟随蓝王起去望海楼面驾,他怎肯这早就打道回府?
小厮牵着马在前头走,路歌楼酒馆中笑语盈耳,令他魂不守舍。
日前好不容易弄个小美人儿到手,痛快不足三天,慕容隽居然出面,不得不将小美人儿放回去。每当他想起年轻镇国公那张笑里藏刀脸,就觉得如芒在背。那个家伙,似乎知道自己很多秘密,包括这些年来账面上那些不干不净事儿。如果不是被那些言外之意吓出身冷汗,他怎肯轻易将到手美人儿放回去?
“小姐,”她连忙道,“阿蝉还想多侍奉您几年呢!”
“不愿离开?”帐里女子低低笑起来,“知道你和宝露,春菀她们不同,是心想在这个行当里闯出名堂来。你跟着这几年,时时处处悉心揣摩,模仿穿衣打扮,语气举止,如今也算是小有所成。等明年满十六挂牌出去,只怕也是名动时花魁。”
“小姐……”秋蝉白脸,没想到自己那点儿小心思早被看穿。
“不怪你。你家里穷,是被自己父母送进来,全家人都指望你将来能赚大钱呢。”殷夜来淡淡地道,翻个身,“只是提醒你句:这条路不好走,多少姊妹开始都想着赚点儿钱就脱身,结果……谁又能走得掉呢?呵,你不妨看看宝露,再看看。”
她轻轻笑声,又咳嗽起来。
可恨!将来若有机会,定饶不他!个中州人,在空桑人地盘上不知道夹着尾巴过日子,居然还要为娼妓出头,真是活得不耐烦!
上次中州人之乱里,怎就没把这慕容家给彻底扳倒呢?
蓝扈越想越恼火,不自觉地狠狠抽鞭子,胯下马惊嘶声挣脱小厮缰绳,“嗒嗒嗒”地路飞跑出去,引得街上行人片惊呼,纷纷避让。
策马
秋蝉不敢再说什,只是在帐外屏声静气地等着小姐入睡。过好会儿,她才蹑手蹑脚地退出去。她在楼梯上遇到手里端着炉安息香春菀,春菀低声问她:“小姐睡没?”
秋蝉点点头,比个嘘声手势:“明天小姐还得去参加海皇祭呢,今晚得早点休息。”
春菀便捧着香炉走上去,不会儿,楼上却传出声低呼:“小姐?”
衾枕犹温,然而帐里却空空荡荡,哪里有半个人影?
明日就是海皇祭,然而蒙蒙细雨中,叶城深夜歌舞声反而更是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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