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看他,“变?”
“你不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某个人?”哥哥扬眉笑睨。
怔,陡然明白过来,他是指萧綦。
“出嫁从夫……嫁与武夫自然成悍妇。”似笑非笑瞧着哥哥,猛然扬鞭向他座下骏马抽去,“叫你往后还敢欺负!”
马儿吃痛狂奔,惊得哥哥手忙脚乱,慌忙挽缰控马。
“胡闹。”父亲瞪哥哥眼,竟然没有发火,只皱眉道,“你母亲该等急。”
与哥哥目光交错,当即心领神会——只怕等得焦急人不是母亲,而是父亲自己。
“方才在溪边受风寒,正头疼呢。”向父亲娇嗔道,“正好爹爹亲自来,就不上山,哥哥送回去罢。”
不待父亲回答,掉头抢过侍卫坐骑,策马而去。哥哥难得次不睬父亲脸色,扬鞭催马,飞快追上来。
“分明盼着母亲回去,却不肯开口,实在不懂他们哪来這许多别扭!”重重叹息。
哥哥久久沉默,神情恍惚,似陷入往事中去。
们都不再开口,不愿再提及那些陈年旧恨……潺缓溪水从脚下流过,时有飞鸟照影,落叶无声。
诸般恩怨终归已成过往,今人今时,还有更多崎岖在前。
“回去吧,母亲还在等们。”握住哥哥手,以微笑驱散他惆怅。
来时候天色还早,然而和哥哥在林涧呆就是半日,竟然忘时辰,不觉已近黄昏。
看着那狂奔在前人马,笑不可抑。
蓦然回望云山深处,不知父亲可曾到山门。
次日寿宴设在豫章王府。
原以为只是家宴,却不料煊赫隆重之至。除家人外,京中王公亲贵皆至,满座名门云集,俨然煌煌宫宴。
這是萧綦安排,他素来不喜欢喧闹浮华,今日却极尽铺张为贺寿。旁人或以为,這是在昭示豫章王权势煊天
哥哥忍俊不禁,大笑起来。
“很好笑。”睨他眼,既觉可恼又觉无奈,“从前不觉得,如今才发现你们都是這般别扭!”
哥哥仍是笑,过许久才敛去笑意,柔声道,“们没有变,只是你长大。”
心中怦然触动,怔怔无言以对。
“阿妩,你长大,也变。”哥哥微笑叹息。
车驾侍从还等候在原地,未敢跟来惊扰们。正欲启驾,却听马蹄声疾,似有人马从后面官道赶来。
待看清来人,和哥哥怔,旋即相视而笑——们迟迟未归,也未曾派人回去传话,父亲独自等得忧心,竟亲自寻来。
被问及们为何耽误到此时还未上山,和哥哥面面相觑,时语塞。
父亲挑眉看,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哥哥带去溪边玩半日……”
哥哥不敢声辩,只得脸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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