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不能唠叨他
辈子，你们才是要白头偕老
，早些和夫人说明白
，总是好。”公孙白石笑十分豁达。
“总之，多亏先生大才。”明兰羞极，连忙挑开话头。
“也是仲怀自己想明白，才能叫劝服。”公孙白石也很谦虚。
明兰巴不得说些别，忙问：“先生怎
说？”
“仲怀气不过，问可有既能出气又不碍事法子，说，有。”公孙白石脸高深莫测，“只消仲怀肯做孤臣。”
…先生辛苦，明兰，明兰真不知如何道谢。”她诚心诚意向老头子躬身行礼。
公孙白石连连摆手，笑道：“不妨事，仲怀与是忘年之交，脾性颇合胃口，况且也不是白劝，叫仲怀概别去找旁人，也别辩驳，只寻圣上求情，说到伤心处时，要是能哭场，就更好。”
明兰微微张开嘴，好玄妙心术呀。
就是说，顾廷烨不是去替那些混蛋开脱罪责，他们确有其罪，不过是请皇帝瞧在自己面子上从轻发落罢。
或者说，这次劝说，重点不在结果，而在行为本身。那些混蛋能不能脱罪不要紧，重点是要让皇帝明白顾廷烨难处和苦楚，让他看见个重情义，会心软，宅心仁厚顾廷烨。
“孤臣？！”明兰大惊，不要呀，她不想做孤臣家属欸。
“对，做个无亲无挂，矢志忠心，生只依靠皇帝信重孤臣。”
明兰半响无语。结党营私当然是不对，但朝堂之上，也不能半个朋友都没有。
据她所知，漫长历史中那些可歌可泣孤臣们，有半没好下场，经典案例：商鞅，吴起，晁错；有半自己倒是善终，但子孙后代就无人照拂（老爹把人都得罪光），家族盛况代而终，经典案例：‘酷吏’田文镜。
“夫人放心。”公孙白石看明兰副愁眉苦脸，忍笑道
明兰开窍，笑十分狡黠，小声问：“那他哭没？”
“这呀，老朽还想问夫人呢。”公孙白石佯作瞪眼，吹起胡子。
明兰捂嘴轻笑，觉着这死老头子蛮可爱，最终还是敛衽福礼，微笑道：“都说闻君席话，胜读十年书，多亏先生不嫌小女子愚笨，不辞劳烦细细讲解，今日算是长见识。这里给先生道谢。”
“不必，不必，这也不是白说。”公孙白石笑着摇头道，“这次仲怀虽去听劝说去求情，但却窝肚子火。大丈夫行事，必得心气通畅才好，不然不是得罪别人，就是憋坏自己。昨日午晌，他与夫人说会子话后，出门时便神色好许多，昨夜……咳咳，听小顺子说，今早仲怀出门时，眉目开朗，已似无恙。”
老头连连嘉许，倒把明兰弄十分脸红，垂首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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