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燕子呢？您以前不是还说过让燕子嫁过去吗？”常胡氏看
女儿
眼。
“年哥儿，侬写
咋光景呀？”常嬷嬷迫不及待问道。
常年笑很自在，并不见紧张：“与往常样。”
“格尼哪能呢？”常嬷嬷急，“侬定要写顶好才顶事！”
常年安慰祖母道：“阿嬷勿要慌，
觉着顾夫人是有心要帮。”
常嬷嬷松口气，多少放下点儿心来，坐在对面常胡氏忍不住埋怨：“姆妈做啥拨阿拉屋落事体统统讲出去？顾爷又勿会子嚷！反倒叫顾夫人看阿拉笑话！”
子里瞧瞧
？”
“是呀。”每天看账本不过是纸上谈兵，明兰手里攥着几座庄子，虽然出入项写清楚，但因没见过那庄子，总觉得不踏实。
“陪你去，把几座庄子都去走遍。”顾廷烨神色轻松，语气愉快，“嬷嬷，不如您道去？”却叫常嬷嬷笑着口回绝，“你们这些金贵人才稀罕农田庄子，们刚从乡下搬进城来，什山水林泉早跑腻。”
明兰又惊又喜：“怎？你有假？”古代休假制度简直令人发指。
“这倒没有。”顾廷烨笑道，“皇上今日颁旨，要在西郊大营巡视大军操演，这几日得先过去预备着，那里离庄子更近，咱们晚上就歇在庄子上。你不是要拿鱼鳞册子去对田亩，盘查庄户？慢慢来，待皇上巡视完，能得两天空，然后咱们就上西山泡温泉去。”
常嬷嬷气不打处来，破口道：“侬晓得啥？！这事体瞒眼前，瞒得过辈子伐！”
常年见母亲犹自不服气，劝道：“姆妈，阿嬷讲对，适才看阿嬷讲话时，夫人样子勿像勿晓得。”
“胡讲！看夫人格拉时光蛮吃慌！”常胡氏固执道。
常年摇头又劝：“夫人是吃慌，不过看不像勿晓得这事体，而是阿嬷直不笼统讲出来，她才有些吃惊。”
“还是年哥儿看明白！”常嬷嬷很自豪看着孙子，回头就骂儿媳，“侬个不长志气东西！勿要看夫人年纪小，以为好糊弄人家，听说这些日子澄园叫夫人看跟铁栅栏样！阿拉事体她迟早晓得，到时候叫人家看勿起，不如自家讲出来！”
常嬷嬷听张大嘴，笑着叹道：“哥儿也会疼媳妇！好好好，你们小俩口也该散散心，每日忙车轱辘转，岂不闷慌。”
明兰听顾廷烨说头头是道，心知他定是心里思量好几遍，感动之余，也是脸喜色，笑言言望着顾廷烨，目光柔软。
常嬷嬷见此，知道他们夫妻和美，心里也是放心。
……
顶小小灰油布马车载着常家人往回家途中，马车外是老车夫吆喝声，车里是场热烈友好家庭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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