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元安记得很清楚,因为昨天他是值班裱花师傅。店长问到他,他马上就回答。
“那为什盒子少个?”
店长表情严肃,指指操作间架子上放生日蛋糕盒。店里大蛋糕盒都有清点盘存,但有时候有损耗,也是正常。
“昨天替客人裱完蛋糕,装盒时
聂宇晟,这多年你终于死心吧。
他对自己说着,除去买个新手机,更下决心换个新手机号码。
第二天谈静上班,值班经理突然把她叫过去,问她:“昨天流水呢?”
谈静觉得莫名其妙,因为昨天下班之前,她已经打印份收银机流水交给值班经理。
“交给您……”
把钱撒掉时候,他就想,这是最后次。在向往事告别之前,他忍不住想要来看她最后眼。
从此后,就当成是陌路人吧。
他把车灯熄掉,也许谈静早就下班回家,也许她还没有下班,怎说得准呢。就像场爱情结局,他曾经那样千辛万苦地爱过,最后,却是场惘然。他坐在那里静静地悼念,是,悼念过去切。
谈静终于回来,虽然天色已晚,虽然路灯并不亮,可是在很远地方,他已经眼认出她。她背着孩子,手拎着个盒子,走近才看出来,那是个蛋糕盒。
今天也是她生日。
“店长还要份,去打吧。”
有时候收银流水有问题,也会重新打印份,谈静于是去重新打印份昨天下午收银流水,交给值班经理。值班经理翻看下,问:“共卖掉四个生日蛋糕?”
谈静答:“是。”
生日蛋糕这种东西不像店里其他西点,生日蛋糕虽然利润高,但不见得每天都有人买。
“三个外送,个当场做当场带走。”
母子两个很高兴样子,路走,路说着话,就从他车边走过去。他听到孩子软软嫩嫩声音在问:“妈妈,爸爸呢?”
他听到谈静声音,说:“爸爸在加班。”
他动不动地坐在车内,原本曾是他爱情,可是早就与他无关。现在她有自己生活,有自己家庭,有人替她过生日,而自己,只是个纯粹傻瓜。不过切早就已经结束,他庆幸地想,终于都结束。
在昨天晚上接到她电话那刹那,在今天早上他抓住纸币撒手那刹那,在刚刚听到她温言细语跟她儿子说话那刹那。
曾经有许多时候,觉得生不如死地痛苦,熬过来却发现,也不过如此。这世上最遥远距离,不是当爱已成往事,而是你以为刻骨铭心往事,在对方眼里,不过是早已遗忘粒砂。对方甚至会停下来,轻松地倒倒鞋子,把这粒硌脚砂粒磕出来,不屑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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