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维吉尔·鲁斯本答道。维吉尔根本不知道今天是星期六还是星期二,他喝得连现在是几月都搞不清。
“星期六垃圾场不关门,对吧?”弗兰克林问。门上只有个标牌,但他却看见三个。他又眯起眼睛,三个标牌都写着“关门”。写字油漆是谷仓红色,毫无疑问就是杜德·罗杰斯看场小棚门背后那罐油漆。
“星期六从不关门。”维吉尔说。他把酒瓶往脸上捅,但没插进嘴里,口啤酒洒在左肩上。“上帝啊,没击中目标。”
“关门,”弗兰克林越来越恼火,“婊子养肯定躲在哪儿吸粉呢,绝对。看老子怎收拾他。”他把皮卡打到档,松开离合器。两腿之间啤酒泛起泡沫,泡沫冲出酒瓶,淌到裤子上。
“冲啊,弗兰克林!”维吉尔叫道,打个大大酒嗝。皮卡冲开大门,把门撞翻在点缀着瓶瓶罐罐路旁。弗兰克林换上二挡,沿着遍布车辙和坑洞道路向前飞驰。车身在磨损弹簧上疯狂摇摆。酒瓶从车斗后面飞出去,纷纷摔碎。海鸥尖叫着蹿进天空,盘旋翻飞。
弗洛伊德从用铁链固定铺位上滚到地上。
“他妈,”诺利叫道,“他死,对不对?”
帕金斯大概没听见诺利在喊什,他低着头在端详弗洛伊德安详得令人惊讶面部。诺利渐渐醒悟过来,帕金斯模样像是吓得魂不附体。
“帕克,怎?”
“没什,”帕金斯说,“只不过……咱们先出去。”然后,他几乎对自己添句:“天哪,真希望没碰过他。”
进门后再走四分之英里,伯恩斯路支路(到这儿已经叫垃圾场路)结束于片林间开阔地,也就是垃圾堆放场。密密麻麻桤木和枫树让位给平坦
诺利低头望着弗洛伊德尸体,恐惧渐渐爬上他心头。
“别愣着,”帕金斯说,“咱们得把医生叫过来。”
6
下午三点来钟,弗兰克林·鲍定和维吉尔·鲁斯本开车经过谐和山墓园,又走两英里,从伯恩斯路拐上岔道,来到尽头板条木门前。他们开是弗兰克林那辆五七年款雪佛兰皮卡,艾克第二个任期头年里,这辆车还是优雅华丽象牙白色,但现在是屎黄色和红色底漆混合物。车斗里装满弗兰克林所谓“屎货”。每隔个月左右,他和维吉尔就要装车屎货来垃圾场,其中大部分是空啤酒瓶、空啤酒罐、空啤酒桶、空红酒瓶和空“波波夫”牌伏特加酒瓶。
“关门,”弗兰克林·鲍定眯起眼睛读着钉在门上标牌,“操,这下踩到屎。”他拿起舒舒服服贴在腹股沟突出部位道森啤酒瓶,狠狠地喝大口,然后用胳膊擦擦嘴。“今天星期六,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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