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很快就要到午饭时间
，3E考试本来也只有三个小时而已。”
路明非忽然意识到什
不对，他指着空空如也
白板，声音有些紧张，“你们擦白板？有人在上面乱写乱画”
诺诺耸耸肩，“没人擦，也没人乱写乱画，你是做梦吧？你看看你嘴角边还有口水”
“考试很顺利？没人发疯？”
“考生们情绪都不太好，但没人发疯。”
到那个孩子身上绝大悲伤，如同喷涌而出冰冷水流，铺天盖地地过来，就要覆盖他。那不是什小言，更不是伪装造作，那种悲伤强烈、凶狠而霸道，让人虚弱无力。路明非不知道男孩到底在说什，他无法共鸣，只是敬畏。
他无意识地低头按按自己心口，哪里似乎空荡荡。
“
现在很讨厌你坐在身边。”男孩说，忽然抬腿在路明非身上
踹。
路明非没有防备这忽如其来击，失去平衡，坠下窗台。他赫然发现自己其实是在很高地方，就像是座塔尖顶，下面不是卡塞尔学院绿草如茵地面，而是犬牙般石群，撞上去唯结果就是四分五裂。他全力挥舞着双手要去抓住什，可完全落空，他能触到只有空气。
他看见上方默默站起来男孩，那个男孩站在矛枪般指天高塔顶上，背后是轮巨大夕阳，冲他缓缓地挥手告别，美丽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没人？”路明非有点呆。他再次混乱，到底那个该死梦什时候开始？是他看见布拉德雷流泪开始？还是那个男孩出现开始？或者直到现在他仍旧在做梦？那个失控考场，那些群魔乱舞考生，都是他臆想出来？他伸手在自己手腕上狠狠地扭下，不小心用力过大眼泪都涌上来。
“肿……”诺诺指指他手腕说。
“哎呦……知道……”路明非苦着脸说。
“交卷咯，反正3E考试时间是不能延长
瞬间彷佛有雷电穿过路明非大脑，个画面狰狞地跳闪下，那是在个凄风苦雨夜晚，在冰冷石砌花坛上，头顶树叶上雨滴坠落，他和那个男孩，或者是和他表弟路鸣泽，坐在黑暗里，紧紧地拥抱。
“天呐！不会喜欢男人啊”这是路明非最后思绪。
他几乎是从课桌上,bao跳起来，浑身冷汗，彷佛撞破层黑暗膜回到现实里。他面前站着诺诺，正用力拍他脑袋，拍得他阵阵发晕。空荡荡考场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真佩服你诶，能睡得那死。”诺诺撇撇嘴，“其他人都全神贯注，恨不得把耳朵竖起来，你那托大，因为自己是‘S’级？”
“考试结束？”路明非揉揉眼睛，四下顾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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