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
只是太困
……”路明非还是耷拉着褦襶。他实在没法把脑袋里那些乱流般
幻觉和现实分拆清楚来跟芬格尔说，芬格尔大概也会觉得自己发疯吧？
他们正端坐在卡塞尔学院古典高穹顶餐厅里吃午饭，花岗岩墙壁上挂着欢迎新生入学拉丁文字样，象征卡塞尔学院巨型世界树型吊灯挂在穹顶正中央，每
片叶子都是盏水晶小灯，照得体育馆样巨大餐厅里四处闪闪发光。每张餐桌都是很值点钱实木桌子，足有20米长和两米宽，色卡塞尔学院墨绿色校服学生们围绕着桌
。”
路明非没什
办法，有点胆战心惊地把那张扣在桌上试卷翻过来递过去。他很担心卷面上其实是片空白，连慷慨豪迈地答题也是他梦中事情而已。不过好在并不是这样，整张试卷都被写满，是他自己那种向左倾斜彷佛危楼字体。
他脑袋嗡声大！他记得他只写八条答案，那八条答案短得可以记在手心里，可是现在卷面上文字多得好似篇洋洋洒洒论文……最要命是他自己还完全看不懂那些钥匙般韩文字是什，不过有些韩文字母圆圈被均匀地涂黑，显然是他在答完卷子后无聊时候做……
“稍等稍等……”他脑子里有根筋蹦，“难熬在课桌上练习画钥匙时候……其实是画在考卷上？那岂不是乱七八糟堆错误答案？”
他急得想从诺诺手里把那张试卷抽回来，把那些可笑练笔都擦掉。但是已经晚，诺诺拿着那张试卷走到教室门边，门口站着曼施坦因教授，他打开沉重黑色密码箱，把最后张试卷也锁进去。箱盖合上声音重重地砸在路明非心上，曼施坦因教授打乱密码表之后冲诺诺点点头，“送到诺玛那里。她是阅卷官。”
路明非按住自己额头，觉得那里忽然痛得厉害，像是有个小魔鬼挣扎着要跳出来。这时候他注意到自己掌心那些辨不出来墨迹。是，他答完考卷，擦掉答案，这些都是真，但是没有群魔乱舞，也没有那个男孩，自己也没有坠落窗台，没有夕阳，也没有高塔。
切都像是现实，切又都像是梦境，他梦和现实像是交融那样拆解不开。
“嗨！嗨！怎样？怎样？你脸作弊被发现样子。”芬格尔坐在路明非旁边，用肩膀拱他，“要是那样你可别把供出来！”
“别逗，是什人？是道中老手诶！”路明非不耐烦地挥手，“就是填完答案之后发神经，在卷面上瞎涂瞎画些……”
“发神经？难道你……”芬格尔瞪大眼睛，“你对龙文言灵产生共鸣，你不是说你从未听懂这些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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