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说道：“
该下山
。”
贺小凉打个稽首：“不敢再挽留先生。”
李希圣便以儒家门生身份，作揖行礼。
哪怕对方不是以稽首还礼，贺小凉仍是偏移脚步，躲
躲，只不过到底是玉璞境，又在清凉宗山头，她
挪步，神不知鬼不觉，最少在那瓷人崔赐眼中，女子宗主便是始终站在原地，大大方方受自家先生礼。
————
这位被贺小凉尊称为李先生读书人，说道：“先前天君谢实那位弟子，有些咄咄逼人。”
贺小凉说道：“他当年游历途中，受过白裳指点，白裳于他有份传道之恩，加上清凉宗开山立派，挤占北俱芦洲相当部分道门气运，此人自然而然会倾向于徐铉和白裳。”
李先生摇头道：“若是道理可以如此套用、借用，看天君谢实传道，大有问题。”
贺小凉忍住笑。
李先生疑惑道：“是错？”
要起身行礼，贺小凉却伸手下压两下，示意讲学之地，授业夫子最大。
那位面相年轻李夫子抛出个问题，让九位学生去思量番，然后离开学堂，跟上贺小凉。
他说道：“贺宗主，你明明没有必要如此行事……算，其中缘由，个外人，就不多问。不过确定，白裳说话，从来算数。”
哪怕贺小凉是那位道家掌教嫡传弟子，终究是隔座天下。
何况北俱芦洲剑仙行事，真要大动肝火，哪里会管这些。
大骊京城御书房。
小朝会散去。
国师崔瀺却难得没有离去。
这是从未有过事情。
皇帝宋和没有开口询问，只是安静等待这位国师下
万事先思己错，便是这位读书人治学根本。
贺小凉摇头道：“这话，希望李先生哪天亲口与谢天君说上遍。”
李先生笑道：“有机会话，可以试试看。不过看谢天君自身与整座宗门行事，未必讨喜。”
贺小凉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害怕自己要忍不住笑出声，同时又有些怜悯那位天君高徒。
她转过头，望向远处茅屋下个面容清秀少年，名叫崔赐，是与起李先生跨洲游学多年随从书童。
白裳如今明摆着就是不管。
相传北俱芦洲最早时候，曾经还有位远古剑仙，与位至圣先师学生，以剑尖指人，笑着询问你觉得剑会不会砍下去。
答案当然是照砍不误。
不过最后那位剑仙战死在剑气长城，那位儒家圣人则在北俱芦洲开创凫水书院，在世之时，对那位剑仙香火后裔，多有照拂。
贺小凉笑着说道：“李先生，如今才玉璞境没几年，等到跻身下个仙人境，再到瓶颈，没个数百年光阴，是做不到。白裳愿意等，就等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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