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没那位年轻白衣仙人身影。
妇人咬牙,站起身,果真高高举起那襁褓中孩子,就要摔在地上,在这之前,她转头望向街巷那边,竭力哭喊道:“这剑仙是个没心肝,害死男人,良心不安是半点都没有啊!如今娘俩今天便并死,家三口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妇人将那孩子狠狠砸向街上,希冀着可莫要下子没摔死,那可就是大麻烦,所以她卯足劲。
自己辈子荣华富贵,都在这下上边。
反正孩子也不是她,天晓得是那陌生汉子从哪里找来,至于那个刚死没多久男人,莫名其妙就没,倒还真是她瞎眼才嫁男人,不过那种管不住裤裆更管不住手无赖货色,好赌好色,点家底都给他败光,害得自己过门后,就没过上天好日子,早死早好,自己摔死孩子,只需要头撞向墙壁,磕个头破血流吓唬人而已,然后装晕便是,又不用真死,那前边得手那大袋子金银,加上事成之后又袋子,以后随便找个男人嫁,当个穿金戴银阔夫人,还难?
胎,这辈子是爹娘对不住他,遇上位铁石心肠神仙,随后你再头撞死,求个家三口在地底下家团圆?还是说,说这些,已经比别人教你更多?”
妇人只是悲恸欲绝,哀嚎不已,教人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陈平安瞥向远处那个开口道破妇人身份市井男子,微微笑,后者脸色微变,飞快离开,身形没入小巷。
那个匆忙逃遁之人,眼前坐地哭喊妇人,隐匿于粪桶中伺机而动江湖刺客。
应该都是些对方幕后指使自己都不觉得能够成事小算计,纯粹就为恶心人?
砸出孩子之后,妇人便有些心神疲惫,瘫软在地。
然后她蓦然睁大眼睛。
只见那白衣神仙不知何时又蹲在身前,并且手托住那个襁褓中孩子。
陈平安站起身,抱起孩子,用手指挑开襁褓棉布角,动作轻柔,轻轻碰下婴儿小手,还好,孩子只是有些冻僵,对方约莫是觉得无需在个必死无疑孩子身上动手脚。果然,那些修士,也就这点脑子,当个好人不容易,可当个干脆让肚肠烂透坏人也很难吗?
陈平安觉得有些意思。
苍筠湖殷侯肯定暂时没这胆子,宝峒仙境范巍然则没这份弯弯肠子,那个始终没见过黄钺城叶酣?或是那位名叫何露少年,假借随驾城某位*员胥吏之手?反正这练气士、市井妇人和武夫三人,死都未必知道自己被谁送来找死,之所以来这里送死,自然各有各缘由和安排。
怎办呢?
因为陈平安觉得自己是真被恶心到。
妇人眼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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