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敛说道:“既然崔东山说,还有半百光阴,可以让们稳稳经营,少爷自己也认可这个观点,为
纤毫毕现琉璃境,绝配。”
陈平安坐在书案后边,边细致清点着神仙钱,没好气道:“去北俱芦洲是练剑,又不是游玩山水。而且都说北俱芦洲那儿,看人不顺眼就要打打杀杀,要是敢这行走江湖,岂不是学裴钱在额头上贴上符箓,上书欠揍二字?”
朱敛微笑道:“少爷,再乱江湖,也不会只有打打杀杀,便是那书简湖,不也有附庸风雅?还是留着金醴在身边吧,万用得着,反正不占地方。”
朱敛灵光乍现,笑道:“怎,少爷是想好将此物借给谁?”
陈平安点点头,“想要找个机会,托人送往南婆娑洲醇儒陈氏,寄给刘羡阳。”
朱敛问道:“是通过在那个在小镇开办学塾龙尾溪陈氏?”
陈平安轻轻捻动着颗小暑钱,黄玉铜钱样式,正反皆有篆文,不再是当年破败古寺,梳水国四煞之女鬼韦蔚破财消灾那枚小暑钱篆文,“出梅入伏”,“雷轰天顶”,而是正反刻有“九龙吐水”,“八部神光”,小暑钱篆文内容,就是这样,五花八门,并无定数,不像那雪花钱,天下通行仅此种,这当然是皑皑洲财神爷刘氏厉害之处,至于小暑钱来源,分散四方,故而每种流传较广小暑钱,与雪花钱兑换,略有起伏。
陈平安说道:“当年醇儒陈氏来到骊珠洞天,查看那棵坟头楷书人,名为陈对,虽然脾气不太好,口气也冲,但是秉性不错,而大雍朝龙尾溪陈氏当年接洽陈对那个读书人,陈松风,与个叫刘灞桥朋友,关系极好,虽说陈松风脾气软点,面对来位自婆娑洲高门嫡女,底气不足,但陈松风此人温文尔雅,做不得伪,相信个世族豪阀,千年清誉,怎都比件半仙兵值钱。”
朱敛不觉得陈平安将件法袍金醴,赠送也好,暂借也罢,寄给刘羡阳有任何不妥,但是时机不对,所以难得在陈平安这边坚持己见,说道:“少爷,虽说你如今已是六境武夫,只差步,法袍金醴就会成为鸡肋,甚至是累赘,但是这只差步,怎就可以不计较?北俱芦洲之行,必定是凶险机遇并存,说句难听,真遇到强敌剑修,对方杀力巨大,少年哪怕将法袍金醴穿上,当那兵家甘露甲使用,多挡几剑,都是好事。等到少爷下次返回落魄山,不管是三年五年,哪怕是十年,再寄给刘羡阳,样不晚,毕竟只要不是纯粹武夫,莫说是金丹、元婴两境地仙,任你是位玉璞境修士,也不敢说穿着如今法袍金醴,就跌份。”
陈平安嗯声,将法袍金醴收入方寸物飞剑十五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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