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舟似笑非笑看着她，说道：“陈长生知道不知道你
真实想法？”
徐有容沉默
会儿，说道：“
不在乎。”
商行舟眼神变得幽深起来，说道：“哪怕洪水滔天？”
徐有容平静说道：“或者万丈深渊。”
商行舟说道：“你会在史书上留下千古恶名。”
“并不同意你看法，他只不过是想做个好人。”
徐有容睫毛微颤，说道：“而且今天是在做事，你知道能做到这些。”
商行舟微嘲说道：“王破知道你想法吗？离山剑宗还有那些宗派世家人知道你想法吗？如果他们知道你如此疯狂，难道还会支持你决定？你确认他们到最后时刻还会陪你发疯？”
徐有容说道：“往星海彼岸驶去船，上下岂能全遂心意。”
商行舟说道：“你可曾见过海舟自覆？”
徐有容声音在神道上不停地响起。很清脆好听，但并不会让人产生泉水叮咚联想。因为她声音太冷，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也没有任何怜悯意味，就像是最寒冷风雪凝成小珠落在被冻至发脆瓷盘上，瞬间变成粉末，无法留存任何证据，只有寒意留在世间。
或者这是因为她
直在说杀人。
从如何在太平道相王府杀陈留王开始，她说很多与杀人相关话题，天书陵外那些王爷，朝堂上与各处州郡里*员，还有那些手握军权神将，她都有相应计划。
随着这些话语，神道上温度越来越低，看不见风雪背后，隐隐出现些连绵不绝线条，只是不知道那是历史痕迹还是命运痕迹，又或者是命星盘转动时画面。
不知道过多长时间，她终于结束讲述，望向商行舟。
徐有容平静说道：“说过，不在乎。”
商行舟说道：“如果天下大乱，生灵涂炭，陈长生会怎
看你？”
徐有容轻声说道：“是为自己而活，并不是为他人而活，更不是为
“只要利益足够，在真正结局出现之前，最悲观水手也会奢望下陆地。”
徐有容说道：“相反，这只会给他们更多必胜信念。”
商行舟说道：“原来是裹挟。”
徐有容说道：“看史书，无论英雄还是帝王，若要聚众，便必须如此。”
“那离宫呢？北方亿万信徒，并不会听从你意志，跟随你脚步。”
如果皇帝陛下真站在她与陈长生这边，那这场战争他们确实占着优势。
在当前局势下，她有很大机会可以做成那些事情。
商行舟并不这样认为，或者说还没有被她说服，因为他确信自己很解陈长生。
“那个家伙迂腐无能，而且小家子气。”
他看着徐有容微嘲说道：“你确认他有这样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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