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帘抬头望着天空,沉默很长时间,面无表情说道:“他已经死,如果们做事情,能把他气回到人间,那做什都可以。”
宁缺也抬头望向天空,那里有落雪有阴云,就是没有月亮,但他还是随师姐道看着,然后想起自己似乎也说过很相似段话。
书院弟子真很恨自己那个不负责任老师,恨或者并不准确,应该说烦,不是厌烦烦,是烦闷烦,其中最烦就
国师激动起来,愤怒说道:“观主让道门自取灭亡,可们难道就没有资格活着?们就只能去死?!”
余帘回头看他眼,似乎对他会提出这个问题感到很是不解,挑眉说道:“你们当然有资格活着,人人生而平等,只要来到这个人间,都有资格活着,既然如此,那自然是谁强就谁活着……你在荒原上长大,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你可曾见过虎狼与兔子讲过道理?如果不想当兔子,那就要学会吃肉。”
这个道理很浅显,很不讲道理,很冷酷。
国师沉默很长时间,然后喃喃说道:“但没必要全部都杀死……不是吗?就像千年前那样,们部落人,还可以继续做你们荒人奴隶。”
他望着余帘,眼中流出恳求眼神。
国师躺在血泊里,神情很复杂,有些惘然,有些绝望,也有解脱——无法改变自己所属种族命运,那也不再有责任。
“或许,长生天真早已经抛弃们。当年如果单于没有死,又怎会犯这种错误?金帐败,但难道你们真要把们赶尽杀绝?”
他看着余帘疲惫说道:“宁缺与们之间有座渭城,暂且不提,那你呢?部落与荒人之间仇恨,已经是千年之前事情。”
余帘没有说话。
国师喘息着说道:“不要忘记,你们荒人曾经奴役们无数年,不觉得们有什对不起你们,你没有道理那做。”
余帘看眼宁缺。
宁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风雪深处。
“老师教育过们,奴役是件非常错误事情,无论奴役谁都是不对,包括异族人在内,所以荒人不会留下你们做奴隶。”
余帘说道:“那,只好把你们都杀死。”
国师最后希望破灭,他苦笑着摇摇头,说道:“如果夫子知道,他手教出来学生竟把他话歪曲成这样,会不会气死?”
“们要这片草原。”
“们可以给。”
“你们给不起……们荒人要,那群狼要,小师叔驴和它马要,将来君陌从地底带出来数百万奴隶也要……要人太多。”
余帘负着双手,看着风雪里莽莽草原,想着荒人部落千年来颠沛流离,缓声说道,脸上没有任何多余情绪。
“那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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