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世界挥手告别,新世界闪亮登场,只要道门主动迎接这个趋势,那便依然可以在新世界里拥有自己位置。
道门依然可以守护这
他在思考怎样解决人间事情,从而解决神国事情,最终他得出结论是,要解决人间事情,便需要说服观主。
不是战胜、也不是杀死观主,而是说服——他认为观主有被说服可能,因为观主不是酒徒、屠夫,不是被存在这个执念折磨成腐朽怪物,在他看来,观主是个脱离低级趣味人,是个有极高级审美人,是个内心强大人,换个说法,他认为观主是个和老师很像人,这是极大赞美。
通过夫子教诲,与桑桑道在佛祖棋盘里生活无数年,宁缺对于信仰认识要比当年深刻很多,他知晓道门来历,也知晓昊天来历,于是他很确信,观主绝对不是世间那些看见神辉便痛哭流涕愚妇,观主虔诚不在昊天,而在他坚守理念。
那个理念便是道门从古至今最大秘密。
以昊天守世界,世界才是根本,是道门想要守护对象。
崖坪,二人已经完成任务,哪里还敢多停留,向着山道方向退去,依然如不安兔子。
吱呀声,石屋门再次开启,个式样普通轮椅从里面缓缓驶出,椅上坐着位老人,老人身上覆着件灰色毯子。
椅中人活千多年,按照时间来计算,他早已垂垂老矣,但事实上他仙踪偶现人间时,从不会让人觉得苍老,直到长安城战,直到他被昊天封死雪山气海,他以肉眼可见速度老去。
他鬓现花白,眉眼渐柔渐善。
但不管他如何苍老,就算他现在已经是个废人,只要他还活着,他便能把道门紧紧握在手中,他便是书院最恐怖对手。
无论开创道门那位赌徒,还是如今统治道门观主,在他们心里,昊天并没有先天神圣性。
所以宁缺费尽心思,也要告诉观主那个故事以及最后那两句话。
他知道观主不需要自己来点醒,但他想提醒对方。
上帝死,昊天也可以死。
那个世界有新教,道门也可以走上新道路。
在宁缺眼里,观主要远远比酒徒和屠夫更重要,不是因为此人曾经展现过那些难以想象大神通,而是因为他是观主。
这千年人间,是夫子人间,是夫子千年,但观主直都在,只是这个事实本身,就证明很多事情。
中年道人推着轮椅到崖畔。
观主静静看着崖外流云,看着青山间残雪,缓声说道:“宁缺自困长安半年,在很多人看来他什都没有做,只是上次自囚重复,但其实他直在思考,这就是他做事。”
是,宁缺直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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