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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泽浩浩荡荡,放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岸,泛舟其上,如同行于汪洋之中,令人顿生渺小之感。
禇由贤心知到桃山上只怕必死,干脆放宽胸臆,欣赏湖景,站在微雨里提着壶果子酒,学足落拓文士模样。
可惜是,很快他心情便被破坏干二净,因为湖面上忽然出现很多巨大船影,那些船极为巨大,帆影遮天,行于水面竟如同移动山峰般,气势惊人。
南晋水师来。
陈七说道:“诸阀根本不可能倒向朝廷,只是存个万念头,提前释些善意,十三先生这番杀人,真是杀寒不少人胆,而且这些南边家伙,总有些莫名其妙优越感,总觉得有底气获得些什,不然当初怎会叛向西陵?然而他们哪里知道十三先生最终想要什。”
他又想起宁缺说那句话,忍不住摇头笑起来,只是笑容里隐藏着意味是那样寒恻。
禇由贤说道:“不知道王景略那边情况。”
陈七说道:“他已经代表十三先生和那些年轻人谈几年时间,想,应该谈不错才是。”
酒楼上那些清河郡大人物,以为宁缺杀戳没有任何意义,殊不知在陈七看来,他们这场宴席才没有任何意义。
毁这个世界。”
陈七静静看着他,然后环视四周,看着这些身着锦衣,气度儒雅不凡大姓高阀家主,忽然笑起来。
他觉得就像离开长安城之前,宁缺说那样,这件事情果然很有趣,杀人越多,他们便会越温顺,哪怕他们骨子里还在燃烧着悲愤火焰,但他们什都不敢做。
笑意渐渐敛去,陈七眼神回复平静,幽深至极,给人种很奇怪感觉,让席上人们渐生不安。
陈七想起宁缺说那句话,但他没有说出来,他很直接地问句话:“谁想杀们?”
宁缺想要谈话对象,从来都不是诸阀家主,而是某些年轻人,他以为那才是真正希望。
第二天清晨,禇由贤和陈七再次启程,他们接受清河郡诸阀善意与金银,却没有留下任何话。
诸阀家主站在岸边,看着渐渐消失在大泽水雾里船影,想起昨日酒楼上陈七眼神,觉得有些寒冷。
因为那是看死人眼神。
……
宋阀家主毫不犹豫回答道:“掌教大人。”
……
……
入夜,陈七和禇由贤坐在桌畔,想着先前那场宴席,想着诸阀提出条件,对视眼,忍不住摇摇头。
“这些人究竟是怎想?两边倒还是两边下注?难道他们不清楚他们根本没有资格讨价还价?居然还敢奢望朝廷承认现在局势,只输税赋不驻员驻军?”禇由贤嘲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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