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和十三先生想要什?”
宋阀家主看着禇由贤和陈七,谦卑说道:“无论钱还是矿,哪怕是这条老命,都是可以谈。”
宁缺想和这个世界谈谈,其实这个世界也想和他谈谈,当他在这场秋雨里杀这多人,向整个世界表明自己态度之后,正如他推算那样,清河郡非常想谈谈。
人头已经摆出来,清河郡诸姓,终究要考虑下后路问题,神殿或者必将取得最后胜利,但夹在唐国与神殿之间他们,战后还能有几个人活下来?
然而世界上事情总是难以尽如人意,以往当长安城想谈时候,他们不想谈,现在他们想谈,就轮到长安城不想谈,至少禇由贤和陈七不想谈,他们可以谈书院风景和赌坊里漂亮荷官,就是不想谈这些。
雨,无力说道:“请贵客登楼。”
……
……
没有战斗,没有杀戮,当禇由贤和陈七走进酒楼,拾阶而上,看到槛后那七位家主时,看到是片祥和场景,听到是极温和问候声。
桌上菜肴早已换新,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盘下点着烛火,纵使楼外秋风再冷,也能常保温暖。
因为长安城很清楚,清河郡不可能再重新回到大唐怀抱,而这也是诸阀谈话前提,既然如此,不如不谈。
见禇由贤和陈七只对着桌上佳肴动手,宋阀家主沉默片刻后说道:“这样有意义吗?”
陈七放下手里乌木象牙筷,静静看着对方,说道:“您指是什事情?杀人?”
“能让十三先生杀人再多,哪怕数千数万,终究是有数目,把那些战俘和人质杀完,他还能做什呢?”
宋阀家主以种自己人态度,忧虑说道:“他终究不可能个人
诸阀家主就像是活过来雕像,脸上是温和矜持笑容,眼眸里满是热情,有人携起禇由贤手,分席坐下,开始回忆书院旧时风景,有人与陈七对揖,然后对饮,开始讨论西城银钩赌坊哪位女荷官长最漂亮。
仿佛回到当年,诸阀在阳州城里小意而不失尊严地招待来自长安城钦差,仿佛这些年双方之间没有发生任何故事,大唐水师没有覆灭在大泽里,那些忠于朝廷*员没有被他们悬尸在道畔,也仿佛宁缺当年没有进过清河郡会馆,那场春雨没有下过,今年这场秋雨也是假。
寒喧之后便是接风正宴,接不是秋风,诸阀却很希望这场宴席迎接是两个来打秋风人。
这两人代表是朝廷和书院,打秋风自然也是朝廷和书院打秋风,不管打什,只要不是打死人就好。
家主们声音压很低,被楼外秋雨掩,再被阵法遮,即便是西陵神殿大神官亲至,也不见得能听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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