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
心情略微放松
些，心想这里如此荒僻，总不可能像朝阳城那般，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佛，到处都是佛光。
他想没有错，但不够准确。
南方深山老林里，确实没有那
多佛，但依然有佛，在山道上遇到樵夫是佛，深夜，又有佛骑着斑澜大虎而至。
宁缺继续杀佛，杀很辛苦，身上伤也越来越多，桑桑也变得越来越虚弱，在三毒折磨下，脸色苍白如雪。
为放松心情，他又开始唱那首黑猪歌，桑桑很不高兴，想要扮出脸黑模样，但脸实在是太白，完全没有威慑力。
宁缺看着她眼睛，说道：“故事结局，不应该是这样。既然
们已经醒来，那们
定能够找到离开方法。”
桑桑说道：“你以前说过，这不是书上故事。”
宁缺说道：“不管这是什故事，总之是男主角，你是女主角，那们便不应该死。”
“也许，在这个故事里，们只是配角。”
桑桑看着山洞外漆黑夜空，看着原野远处渐渐弥漫过来佛光，听着那些渐渐清晰经声，说道：“因为这是佛祖故事。”
多佛，他们拿起刀子在脸上和身上乱割，让自己流血，他们用力地挤压伤口，想要血流出来更快些，脸上没有疼痛表情，又有些佛在烧柴火，想让那些血蒸发更快些，甚至还有些佛从山崖上跳上下来。”
桑桑脸上没有表情，眼睛里却有恐惧。
宁缺想着杀出朝阳城门时那些画面，手指变得微凉。
桑桑现在很虚弱，这个充满佛光世界，对她来说太过可怕。
“再坚持下。”他轻轻抚着她后背。
她愤怒地喊道：“你就只会趁着虚弱来欺负！”
宁缺伸手到后面拍拍她臀，说道：“道理不辩不明，让你中毒是佛祖，和可没
宁缺沉默很长时间，说道：“再睡会儿，还可以再停留段时间。”
桑桑侧过身去，继续睡觉。
宁缺坐到她那边，看着她不时皱起眉头、有些委屈唇角，痛苦表情，觉得很是酸楚，伸手想要把她眉头抹平。
桑桑醒着时候，从来不会流露出痛苦神情。
清晨离开山洞，按照最开始计划，继续向南行走，没有走多长时间，便进入植被茂密深山老林。
“如果再这样走下去，会死。”
桑桑脸上还是没有表情，眼神里除恐惧，还多痛苦。
死亡意味着终结，是永远沉睡，对于任何有自意识存在，这都是最恐怖事情，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死，所以她不曾恐惧，直到现在。
宁缺说道：“不会让你死。”
桑桑说道：“这种话你说过很多次，除安慰你自己，没有别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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