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水难收,断发难续,破镜难圆,终究只是难,不是不可能,只是现在决定这件事情不
痛楚再次袭来,甚至比先前更加强烈。
他用微微颤抖手,缓慢地把水碗放回石桌上,艰难地扶着桌面站起身,挪到囚室角落里马桶前。
马桶里很干净,只有浅浅层清水,就像是面镜子。
他站在马桶前,看着水面反映出来那张憔悴脸,沉默很长时间。
他没有解开裤腰带小解,他什都没有做,就这样怔怔站很久后,挪着艰难地步伐,退回到石床边,缓缓坐下。
但他闭着眼睛,开始不断地回忆,不断地学习——从不放过任何学习机会,能够从失败和痛苦里找到提升自己可能,这便是他真正强大地方。
他闭着眼睛不断地回忆着当时感受,回忆着自己用血肉和痛苦记忆下来那些空间切割规律,手指在石床上轻轻颤抖,像是无意识抖动,实际上却是在不停地模写着符文。
宁缺在石床上躺很长时间,石窗外天色都黯淡下来,中途有人送来清水和简单食物,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腹中响起漉漉声,把他从沉思中唤醒,他看着幽静囚室,再次在意识里构建番,确认自己二字符和乂字符威力都有所增强,眼眸微微明亮,唇角微扬,露出满意笑容,心想受苦受难也不是全无好处。
他艰难地坐起身来,扶着石床站起,只是这个简单动作,都觉得身上肉仿佛要再次裂开,痛腿都有些打晃。
当他臀与冰冷石床接触那瞬间,他脸骤然变得有些扭曲,双腿间涌出极端痛楚,甚至让他险些昏厥过去。
他痛苦地喘息着,直到过很长时间,才终于适应这种痛苦,变得稍平静些,胸膛却还在不停地起伏,因为恐惧,也因为愤怒。
自己身体,不用解开裤腰带,也能清楚发生什变化,他低头看着双腿间。
有些惘然说道:“能重新长出来吧?”
稍停顿后,他加重语气说道:“必须重新长出来。”
他走到石桌前,沉默地开始吃饭,他不知道这场战争要持续多长时间,那首先必须得保证自己活下去,而且必须活有力气。
哪怕是意*这种事情,也是需要力气。
碗里饭是白米饭,上面铺着青菜与豆腐,看不到什油花,他却不觉得难吃,细嚼慢咽,仿佛是老师当年带自己吃最好吃饭菜。
满满碗饭菜,尽数进入他腹内,饥饿不再之余,精力复生,他甚至觉得就连身上那些痛楚残留都变得轻很多。
饭后自然要饮些清水,宁缺端起那碗清水,举至唇边,正待喝时,忽然想到件事情,脸色骤然间变得苍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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