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说道：“
操你。”
桑桑依然没有什
反应。
他说道：“有本事你就杀死，不然总有
天，你还是会被压在身下，到时候会像你今天这样，不停地操你。”
桑桑说道：“愚蠢
人类。”
她声音在幽静光明神殿里回荡，这是宁缺第次听到她开口说话，不是在意识里开口说话，而是直接听到她声音。
时间缓慢地流逝，这毫无疑问是宁缺此生最漫长个夜。
他不断被凌迟，不断被治愈，极致痛苦，让他无比地渴求死亡，他这才明白，原来死亡真不是最可怕事情，但此时他已无法死去。
他意识都因为痛苦而扭曲碎裂，渐渐模糊不清，隐约间想起那个削肉剔骨还父孩子，那个脚踩进沙漠便被削成鸡爪英俊太监，想起魔宗山门里坐在尸骨山上莲生，又想起另个因为凌迟而出名老太监。
他记得不清楚这些人是真实还是虚假，这些记忆是真实还是虚假，很多画面不停地掠过，却无法带给他安慰，反而让他愈发痛苦。但不知道为什，他始终保持着最后那点清明，那点倔犟，没有回应识海里那道充满神威命令声。
他额头已经被切开，稀清像水般血不停地淌落，他半眯着眼睛，透过血色帘幕，看着地面上那个高胖女子。
缺忽然觉得身体奇痒无比，从发端到指尖再到腹部，每处仿佛都有无数蚁虫在咬噬，他勉力睁开眼睛向身体望去，发现并不是桑桑寻找到新有趣刑罚方式，而是森森白骨上正在重新生出新肉。
那些痒便是白骨生肉时感觉。
他身体以肉眼可见速度复原，白骨被血肉和肌肤重新包裹，甚至再也看不到处伤口，光滑有若新生婴儿。
这便是昊天展示神迹？宁缺没有感到任何喜悦情绪，因为他知道这不代表桑桑对自己生出
怜悯心，而意味着下轮折磨开始。
果不其然，温柔夜风再次变得凌厉起来。
看着这个女子，他这辈子第次生出如此强烈恐惧，也正因为如此，他这辈子第次生出如此强烈愤怒。
他像濒死野兽般盯着桑桑，痛苦地喘息，眼眸血红。
他无法说话，却能在意识里对她说话。
“操。”
桑桑脸上没有任何情绪，静静地看着他。
宁缺不再觉得痒和冷，他只剩下种感觉，那就是痛，新生血肉再次被割离，恐怖雨再次向神殿地面落下。
凌迟再次开始，他再次被千刀万剐。
他识海里不停回荡着那道威严声音，那个声音要求他臣服。
他用卑微沉默表示反抗，骄傲嘲讽表示不屑。
神殿外星光，静静地看着这幕最残忍血腥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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