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小树微笑说道：“
很明白自己确实没有资格向您发起挑战，只是将要去做
件事情，可能会失去些很重要
东西，想在那之前弥补掉人生缺憾，然而回首望去，有朋友有兄弟，有妻有子有女，家父虽已年老，每顿还能吃两碗米饭，在长安街头还有力气痛斥观主，没有碌碌无为，做出
些事业，虽然那些事业不大，却是愿意做。错过些机缘，但不觉得后悔。不曾缺少勇气，面对强大敌人也敢于拔剑。也从来没有失去过冷静，确认数十年来人生过很有价值，真没有虚度。”
他平静而温和声音，回荡在幽静崖洞里，与那些坚硬如剑身石壁撞击，变得异常肯定，就像是金属在撞击。
柳白眼睛越来越明亮，越来越觉得这个人真很有意思，问道：“想大概知道你想来做什
。”
朝小树有些惭愧地笑笑，说道：“此生最大遗憾，便是当年连您剑都接不住，所以想请您再赐剑。只是因为还有些比人生更重要事情去做，所以请您留条性命，知道这个要求确实有些可笑，还请您满足。”
柳白拍腿大笑，说道：“如此可笑要求，怎能不满足你！”
在如剑般山崖间。
崖后山体中空，里面隐着幽潭，只有最上方洞口能够洒落天光，潭畔修座草屋，剑圣柳白便住在这间草屋之中。
朝小树走进崖洞时，柳白不在草屋里，而是在潭畔钓鱼，寒冷潭水里隐约能够看到游鱼身影，钓线下方却看不到鱼钩。
朝小树走到柳白身后，施礼相见。
柳白没有回头，说道：“听闻大先生钓鱼时，从来不用鱼钩，所以也想跟着他学学，只是钓这多天始终没有鱼上来，你却来。”
……
……
时近正午，天光终于从剑庐崖洞上方洒落，落在那方寒潭之上，隐藏在水草里鱼儿，欢快地游出来，贪图这为时
朝小树说道：“剑圣何须向旁人学？”
柳白把竹竿放到旁，摇头说道：“任何人都应该向旁人学习，便是夫子当年也曾经问道于老农，更何们这些人。”
朝小树说道：“此言有理，所以今日前来向剑圣大人请教。”
柳白冷漠说道：“数年前，你才在长安皇宫观湖知命，其后路经南晋，邀出剑，看在唐帝面子上，赐你剑，于是你瞎数月。就算如今你又有进益，又如何能是对手？若当年你直接入书院二层楼，或者还有希望，现如今这请教二字何其狂妄愚蠢，实在不像你会说得出来话。”
“您在剑道之上有若大河，只是山野间溪流，如何能较以宏伟？只是流水终向低处去，其间道理还是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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