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俊颤着声音问道:“你要做什?”
宁缺看着他没有说话,眼神冷静没有任何情绪。
看到宁缺眼神,钟大俊便知道今天自已肯定会受很多罪,甚至有可能死亡。只是不明白,对方为什要这样做。
“为什?”他问道。
宁缺依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睛。
话来,甚至直到此时,他还不知道究竟是谁悄无声息潜入府内制住自已。
来到阳州城外那座破庙,宁缺把钟大俊扔到地面上,然后倒碗凉茶缓缓饮。钟大俊发现自已手脚能动,第时间不是试图逃跑,而是捂着痛苦不堪胸口,把憋在咽喉半晌那些血沫咳将出来。
因为痛苦和惊恐,他额头上布满黄豆大小汗珠,他手臂颤抖擦着汗,强行平静下来,才敢去那看人长什模样。
钟大俊是清河大姓子弟,自幼便是含着金钥出生,辈子顺利无比,去年里在叛乱里立下大功,更是权高位重,如果说他这生里有什遗憾,自然就是那个叫宁缺人,那个曾经书院同窗。
所以他当然记得宁缺,就算宁缺变成灰他也能认出来,他怎可能会忘记这个当年带给自已无尽羞辱人?
钟大俊在他眼睛里看到杀意,看到那天城守府里血,看到那些死在刀斧之下唐朝*员不甘眼睛。
他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求生渴望压倒恐惧,紧紧地握着双拳护在胸前,声音沙哑喊道:“书院在和约上签字,你不能杀!”
宁缺还是不说话。
钟大俊跪倒在他身前,摊开双手,拼命辩解说道:“是奉命行事,而且在清河郡也只是个小人物,如果你要杀人立威,选没有任何意义。更何况如果让人知道你离开长安城,道门强者都会来杀你,你何必为这种比鼻涕虫还可怜小人物冒这种风险?”
宁缺静静看着他,始终
令他感觉更加羞辱是,时隔很久再次看到宁缺,他却发现自已无法去恨对方,和此时身体上伤痛无关,只与恐惧有关,而且很绝望。
就算他现在在阳州城里风光无限,又哪里有资格和书院十三先生相提并论?隆庆皇子与宁缺之间对抗,换个角度看或者能是番美谈,可如果让世人知道他暗中嫉恨宁缺多年,绝对只会对他发出无尽嘲笑。
正如钟大俊这几年无数个夜晚里带着不甘带着自嘲带着无奈带着绝望想到那样,宁缺基本上已经忘记当年书院里那些小故事,他也不知道钟大俊是这样嫉恨自已,不过他确实很讨厌钟大俊。
钟大俊艰难地坐起身来,看着破佛像前宁缺后背,张张嘴,想要说些什,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这时候求饶有没有用?
宁缺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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