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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夜色,宁缺走进阳州城。他来到城守府外,看着伸出院墙丛丛青竹,沉默稍许,双膝微屈再起,便跃到墙头,闪电般伸出右手,握住并不光滑竹子,像块薄布般轻幽无声地滑落到府内。
王景略此时已经离开,大概正在富春江畔做着准备,进入城守府只有他个人,他没有施符,也没有握刀,只是凭着不可思议身体力量和强度,便轻而易举地进入城守府最深处,没有任何人能够发现他。
以修行境界论,他现在已经是知命境强者,但他真正强大之处,最主要还是修行浩然气之后入魔之躯以及神符师身份。
宁缺用符在破庙里设道结界,不担心殿前声音传到殿后,但即便如此,他依然很注意说话声音,不想让那名盲僧听见。
观海僧叹息说道:“当年他被逐出长安城,直在世间颠沛流离,虽然境界仍在,只是双眼不能视物,自然过有些辛苦。前年时,他流浪到瓦山,被寺中僧人发现,从那之后便直在烂柯寺里随清修。”
宁缺看着殿后,心想那名*僧生父在西荒被自已杀死,悬空寺早已把他逐出,自然再不会理会他死活,这些年在人间流浪,想必过很是惨淡,但他只是想想,却生不出没有任何同情心。
“辛苦师兄。”他看着观海僧说道,“要你说那些故事真是不好意思。”
观海僧叹息说道:“虽说他当年犯下不少罪行,但双眼已瞎,在寺中与世无争,何必还要把他拖进红尘里受折磨?”
在清河郡里,除那两名世家知命强者,没有任何人能够对他形成威胁,这也就意味着,在阳州城里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他做事情。
没有过多长时间,他提着钟大俊从后园里走出来。钟大俊没有昏迷,却说不出话来,苍白脸上满是惊恐神情。
宁缺就像提着袋垃圾,很随意地走到院墙处,振臂把他扔出墙外,只听着啪声闷响,然后他才跃出去。
院墙外街道上洒落些血水,钟大俊脸色更加苍白,五官痛苦地抽搐起来,身上大概有些骨头被摔碎,但他依然说不出
宁缺说道:“如果他真心无尘埃,又怎会随你离开瓦山?”
观海僧看着他说道:“能明白唐人感受,只是既然想要做些什,何必假托他人?真是何苦来哉?”
宁缺说道:“不错,辛苦师兄带他过来,确实没有什意义,只是借口。书院不想给道门发难借口,而需要个借口说服自已做些事情。”
观海僧感慨说道:“当年老师也看不出你将来究竟会走到哪条道路上,如今看来,不免有些担忧。”
宁缺说道:“大师入是歧山,又怎会想不到会走上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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