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几句话,便把清河郡叛乱那日大事件说清清楚楚,在那个血腥日子里,三千名大唐水师官兵或死或伤,更有三百多名忠于大唐朝廷*员惨被斩首,正如王景略先前所说,这些*员里其实并不乏诸阀子弟,只是他们并不赞同阀中长辈意见,于是也成牺牲品。
阳州城里那些青石街就算洗再干净,洗到看不到点血迹,闻不到点血腥味,但那些血终究已经流出来,渗进青石缝泥土里,不是看不到闻不到,便没有
大唐南方原野夏天并不酷热,就像同样叫夏天皇后娘娘样温婉,给人感觉非常舒服,路向南,宁缺很自然地想起当年带着桑桑去烂柯寺那趟旅程,当时就是在这里,他爱上这里。
他和王景略乘着辆普通马车,到青峡时便无法再前进,二人弃车步行,在满山乱石间艰难地寻找着道路。有很多唐军在陡峭峡谷间加固卫所,朝廷依然没有完全把青峡封死打算,自然是想着将来总有天要收复清河。
走出青峡,只见原野间荒草乱生,即便是成熟耕地也已废弃,田野里隐隐还能看到褐色旧时血渍,仿佛随便脚踩下去,便能踩出血来。
宁缺仿佛看到去年深秋,师兄师姐们站在这里面对数十万大军,仿佛看到二师兄手持铁剑与天下群豪战,觉得肩上压力更加沉重。
天色已晚,二人在青峡前原野间露天而歇,夏夜虫鸣渐密,明月出青山,行于夜云间,宁缺望月怀念无语。
第二日清晨醒来,他和王景略继续向南,路所见与往年并无两样,小桥流水依旧,白墙黑檐如昨,富春江畔处处名园,美不胜收。
阳州城也看不到战争痕迹,青石街如水洗过般干净,哪里有曾经血迹,摊贩们用轻柔乡音唤着买卖,酒楼里不时溢出糟鸭独特香气,如果不是街上那些装备精良诸阀军队巡逻不断,根本无法想象就在数月之前,这座城市里死那多人,发生过那多血案。
宁缺和王景略走到城守府后园外。他看着那几丛伸出围墙青竹,沉默不语,那些竹子上面有斑点,像泪痕也像血迹。
“当日城守府以集军西陵神殿联军为令,召集阳州数级*员聚会于府中,然后陡然翻脸,要求这些*员投诚,遭到拒绝后,便开始血洗,共计有十三名朝廷*员被杀,其中有三人更是诸阀子弟。”
王景略看着城守府,低声说道:“主持这件事情人叫钟大俊,当时任着城守府司兵,正是阳关城守儿子。诸阀邀请水师提督于富春江议事,暗中埋伏,番苦战后,水师提督并各高级军官战死,随后才有大泽上水师清洗屠杀,傍晚,崔阀武装强行攻入清河郡太守府,太守自尽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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