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沉默片刻说道:“可能永远也确认不,想再拿多些消息,再做定夺,如果真这做,到时候还是要辛苦师兄你。”
大师兄温和说道:“那你再看看,先走。”
宁缺问道:“
如果心能够真正平静,那就算身陷囹圄之中,亦可驰骋天地之间,宁缺明白大师兄意思,只是在当前局势下,他没有办法平静。
大师兄看着他怜惜说道:“既然不能静心,那便动动。”
宁缺想想,说道:“太冒险。”
大师兄说道:“惊神阵还在,也能走,就算有危险,相信也能抵挡阵,总不能让你真在这里虚耗岁月。”
宁缺指着街巷里行人说道:“他们生命与将来,都在肩上,有什资格带着他们起冒险呢?”
距离望过去,映入眼帘也有大片青意,很是令人感觉舒服。
只是再美丽风景,如果看时间长,总会有些厌烦,就像世界如此之大,夫子看千年也看腻,总想着要去别地方看看,又比如皇后娘娘在这座城市里生活数十年时间,因为没有人陪她看,也生出厌意。
宁缺站在城墙上,看着城市里山林湖泊,很自然地想起这两个人,然后想起叶红鱼在雁鸣湖畔说那句话。
——你生都将困在长安城中,你会是个愤怒囚徒。
除清明时节出城十里祭坟,他很多天都没有离开过长安,已经开始厌倦,距离愤怒还有段距离,但他明白自已确实变成个囚徒。
大师兄说道:“现在是你在守护这座城和城里人,可如果你始终不能走出这座城,那便是这座城和城里人在守护你。”
宁缺沉默很长时间,说道:“懂。”
大师兄说道:“按照前些日子想好法子,动动也无妨,和君陌并不担心长安,只担心你在路上可能会遇到什事情。”
宁缺说道:“如果四师兄计算没有错误,就算遇到事情也能解决,现在需要确定是西陵神殿方面消息。”
大师兄问道:“什时候能够确认?”
有和暖风在城墙上轻拂,初夏和深春样,都是长安城最温暖最美好时节,大师兄却依然没有解下身上那件旧棉袄。
宁缺很确定,从天启十三年春天初遇大师兄那天开始,大师兄棉袄便没有洗过,无论何时都是满身灰尘,可为什感觉还是那样干净?
“心净自然身净。”大师兄慢条斯理说道。
宁缺笑笑,说道:“只听说过心静地自偏,却没听说过心净身自净说法,师兄难道你不觉得这很不讲理?”
大师兄缓步走到他身旁,望向城墙下街巷,说道:“心静地自偏……这句话很有意思,可惜是你心没有办法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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