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老爷见自已放低身段,这小子居然不领情,不由真有些恼怒,喝道:“别以为你现在是朝廷心腹,就不敢揍你!这等时候,还出去野什野?”
禇由贤说道:“夜里红袖招有聚会,必须要去。”
禇老爷怒道:“都已经十天没去,你凭什去?”
禇由贤恼火说道:“书院同窗聚会,你要不让去,就不去。”
禇老爷想说不去又如何,忽然想着十三先生好像也应该算是儿子同窗,哪里还说得出口,说道:“早去早回。”
初夏长安还谈不上酷热,有钱人后宅里却已经摆上冰盆,穿堂风带着冰块凉意,在屋里缭绕不去,竟似回到冬天。
褚老爷却依然敞着衣襟,满头大汗,不停挥动着蒲扇,显得非常热——听到那个消息后他无法不紧张,心也开始热起来。
“是真吗?这事儿是真吗?”他盯着禇由贤,压低声音问道,显得格外神秘,“如果你不方便说,你可以不说,眨眨眼睛就成。”
禇由贤看着父亲无奈地叹息声,扶着额头,根本不知道该怎回答,虽然这两天宅里都开始传这件事情,他却没法承认。
看着他反应,禇老爷便知道那事儿大概是真,脸上皱纹骤然舒展,大笑两声,兴奋地拍着他肩头,说道:“难怪这些日子很难在家里看见你人,在红袖招也没有撞见过你,心想你不可能就这洗心革面,原来竟是去做官。不错不错,当年花那多银子送你去书院,果然没错。”
……
……
初夏长安城里绿树成荫,即便隔着很远
禇老爷乃是长安城里有名富翁,这辈子最希望便是子弟能够在官场上混出模样,按照查到那消息,禇由贤职位虽然不高,但位置却极要害,堪称朝廷心腹,确认这件事情是真,他哪有不老怀欣慰道理。
他看着禇由贤肃容说道:“你在书院里成绩塌糊涂,办事能力也不怎突出,能做到这位置上,你应该心知肚明,那是十三先生念着旧日情谊,你可万万不能辜负,谨行慎言,不要太过得意。”
禇由贤忍多时,听着这话终于再也没法忍下去,挥着手臂恼火地嚷道:“到底是谁在得意?到底是谁在得意?做是暗侍卫,这事儿就不能让人知道!你非得花几千两银子请人来查,现在这下好,让你查出来,那你说还能不能做下去?你是不是还得再花几万两银子去封大家嘴?就不明白,本来挺好事儿,怎就让你给弄这麻烦?”
禇老爷被儿子顿教训,偏生却没法还嘴,因为这事儿确实是他办有欠考虑,脸色青阵红阵,说道:“以后不管你还不成?”
禇由贤站起身来,气乎乎地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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