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说道:“恶客善客都是客,客随主便。”
酒徒觉得他很有趣,微笑说道:“那便不是客。”
宁缺也笑起来,真实心情却并非如此。
如果不是客,自然是敌。
他看着酒徒认真说道:“既然不进城,怎把东西还?”
春风拂着宁缺脸颊,毫无温暖意思,寒冷厉害,又或者只是他自已身心俱寒,所以才让缭绕身周春风降温度。
在泗水畔,他看着夫子带着桑桑道登天,然后昊天神国入口爆炸与满天流星,他确定桑桑死,或者说回到昊天神国,无论哪种,反正她现在已经不在人间,如果她还在,他定能够有所感觉。
那是谁带走大黑马,是谁拾铁箭,现在是谁在人间撑着破旧大黑伞,又是谁要把马车还给自已?为何会在酒徒手里?
宁缺想不明白这些事情。
“乱心者,昨日之日。”他举头望向天空里那轮黯淡春阳,沉默片刻后继续说道:“弃去者,何必再想。”
丝绸味道。
宁缺微微皱眉。
二师兄先前问过还什东西,他自然没有再问,看着相伴多年马车,看着官道上被碾压出来痕迹,自然想起泗水畔那些事情。
在泗水畔,桑桑现出真神之躯,身为黑夜,脚化白莲踩在光明之间,请夫子显圣登天,同赴昊天神国,天降异彩繁花,苍穹震动。
老师和桑桑就是在那里离开,在泗水与他分别还有大黑马,黑色马车里还有元十三箭和大黑伞。
酒徒就像看着个耍赖孩子,说道:“已经这老,走这远路已经很累,难道最后几步路还要自已走?”
宁缺说道:“就算只差几步,依然是
然后他望向酒徒,说道:“先生请进。”
南城门前安静无比,随着他这句话,仿佛股紧张气氛,从城墙根最深处涌出,然后向着高远天穹飘去。
酒徒看着雄伟长安城墙,说道:“为何要进?”
宁缺说道:“既然为客,哪有过门不入道理。”
酒徒说道:“做恶客,便要有不进家宅自觉。”
事后宁缺曾经派人去寻找过,泗水畔风萧萧兮,根本找不到大黑马,黑色马车和车厢里那些事物,也都已经消失无踪。
今天终于有样事物回到人间,那其余呢?箭呢?伞呢?大黑马那头憨货呢?老师呢?桑桑呢?
宁缺情绪有些不稳,沉默很长时间才冷静下来,把思考重点放回现实当中,是谁要还自已东西,是谁有能力找到酒徒,并且让他来做这个信使。
“是谁?”他看着酒徒直接问道。
酒徒反应也很直接,他没有回答。夫子不在人间,那只要他不想回答,便没有谁能让他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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