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路过老笔斋时,宁缺掀起窗帘,看着铺门依旧完好旧居,想着这些年在这里发生故事,难免有所感慨。
“天启十三年春天,你和桑桑来到长安城,现在是十八年深冬,其实只过去五年,却好像已经过去数十年之久。”
朝小树看着老笔斋还有旁边那些铺子,想着天启十三年那场春雨,想着那天夜里杀戮和自已那碗没有蛋煎蛋面,微微笑。
宁缺看着他,忽然说道:“其实现在想起来,们其实并不怎熟。”
朝小树说道:“不错,相见次数都不是太
宁缺说道:“局势变化,总是要慢慢来。”
朝小树看着他身上绷带,说道:“你伤什时候能好?”
这个问题听上去很简单,也许只是关心,但宁缺知道朝小树此时提到自已伤势,肯定不会这般简单。
“不知道。”他知道朝小树还想问什,继续说道:“师兄师姐们伤,也不知道什时候能好,这方面你暂时不需要想。”
朝小树微微蹙眉,问道:“为什这慢?”
前,你当着满朝文武面说,你故事不是书里故事,既然如此,那遇到观主,你怎都该死才是。”
宁缺说道:“你放下老婆孩子热炕头,带着几百骑便要去当大英雄,以为这种英雄最后总要死去,才能完美地展现悲壮情绪,所以以为你死。”
朝小树沉默片刻后说道:“有很多人死。”
宁缺掀起青窗向后望去,望向后方那几辆很沉重马车。
车厢里是骁骑营将士遗体,上面覆着马皮,被路途上寒冷冬风吹这多天,那些马皮边缘已经翘起,隐隐发青。
宁缺说道:“不容易受伤,受伤后便不容易好。”
他想着后山依然伤重难起师兄们,想着还坐在轮椅里三师姐,神情渐趋凝重,如果道门强者潜入唐国心腹,那会带来很大麻烦。
……
……
由东城门入,自然便要经过东城。
“你带着数百骑兵出长安,回来时只剩下数十骑,确实死太多人。”
宁缺说道:“东疆那边,打太惨。”
朝小树说道:“镇北军独立对抗金帐王庭,和他们相对,们这些在东疆上人没有任何资格喊苦喊惨,只是边境空虚,东荒骑兵轻身肆虐,那些各郡征召而来义勇军,确实吃很多苦头。”
宁缺说道:“以为你会回来早些。”
朝小树说道:“前些天追隆庆,直追到陈汤县还没有追上,然后发现这问题莫名其妙就被你解决掉,便先回东疆。如果不是书院守住长安城,又把西陵神殿联军在青峡处堵七日,固山郡和撤回境内东北边军根本无法重新组织起来,那现在应该还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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