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说道:“为什认为会死?”
朝小树说道:“听说杀夏侯之
男子满身灰土,却依然英气难掩,听着宁缺话,微笑说道:“既然是在军中,不是在长安城里收房租,自然不能穿那身旧衣。”
他自然就是带着骁骑营千里驰援东疆朝小树。
朝小树跳下马,没有来得及说话,却先咳起来。
宁缺说道:“既然受伤,就不要骑马。”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先上马车。
城门处很热闹。数千名唐军依次走进城门洞,他们苦战归来,衣衫褴褛,神情疲惫,身上带着或重或轻伤。
无数长安城百姓夹道相迎,迎接着这批自前线归来将士,依然没有喧闹锣鼓,却有热情笑脸和挥手。
这是大战开始以来唐军第次轮换,从前线撤回军队,大部分归各州郡安置,回到长安城只是部分。
唐国朝廷在战争中展现出近乎完美行政能力和令人瞠目结舌效率,自募兵令发布,数十万曾经退伍军人,或自发或有组织地补充到前线,各类物资源源不断地运往各处前线,终于让唐国迎来喘息机会。
惨烈战争还在疆土上继续,各地迎接将士归来仪式庄重但简朴,长安城里仪式也不例外,但皇后娘娘亲自出席,还是吸引很多民众。
朝小树笑笑,回头对刘五说两句话,也坐进马车,说道:“既然是来迎,哪有自已先进马车道理。”
宁缺指着自已身上绷带,说道:“被观主戳七个洞,血基本上都流光,可不敢站在道畔吹太长时间寒风。”
朝小树看着他脸,发现再也找不到当年那些青稚,想着长安城里流传出来那些消息,说道:“以为你死。”
宁缺说道:“也以为你死。”
两个对视而笑。
辆普通马车,停在城外官道旁,城门处热闹随着人们离去变得安静,但这辆马车却似乎没有离去意思,始终停在原地。
正值战争,长安人警惕性极高,没有过多长时间,便有人注意到这辆马车异状,报知给巡城司。巡城司士兵前去盘问,待看清楚中车中坐着何人后,赶紧连声请罪退下,却又是引来很多好奇目光。
只手掀起青色窗帘,宁缺隔窗望向看着被寒冬冻凝官道远方,待终于看到有尘土掠起,他撑着拐棍下车相迎。
数十骑唐军回到长安城,从兵器制式和座骑可以看出,应该是骁骑营骑兵,骁骑营直属皇宫指挥,是真正贵兵,单以地位论,甚至还在羽林军之上,但现在这些骁骑营骑兵,却比先前入城普通唐军更为狼狈。
宁缺看着马上那名男子,说道:“看着你穿皮甲,还真有些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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