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与柳白如此尽情尽意地战上场,如何不值?
只是……有些遗憾。
……
……
“如果不能与天斗,与人斗其实也很
他很清楚,此生大概再也无法走到修行道尽头。
修行道尽头便是大道。
河流对岸便是彼岸。
那里不是五境之上,而是更高远地方,是只有小师叔和夫子才能到地方。
是天空之上。
……
瀑布声音,回荡在小院里,很是震耳。
宁缺当年直想不明白,二师兄怎能在这样环境下入睡,也想不明白,师兄师姐们每次在小院里议事时候,是怎能够听得见对方声音。
他曾经向二师兄提出过这个疑问,当时二师兄回答是:听久自然成习惯,只要心是安静,又有什声音能扰耳?
时隔数十日,在青峡前经历七天七夜难以想象厮杀,上演两场炫丽夺目强者战,君陌再次回到自已小院里。
问题。
君陌问这个问题时候,看着宁缺。
草庐下醒着所有人,都看着宁缺。
那天在朱雀大道上,宁缺曾经给过长安城里人们个答案,今日他却依然思考很长时间,才肯定地说道:“不能。”
听到这个答案,二师兄始终有些冷冽神情,终于稍微松些,便是吹进草庐风,也仿佛变得温暖几分。
当今世间以剑道而论,他只比柳白稍逊筹,但他更年轻,更有潜质,所以他本来更有希望走到那个地方。
如今这些希望,已经断绝。
对于修道者而言,这便是最沉重打击,比死亡还要可怕,直欲令人疯狂,即便是强如君陌,也渐渐灰黑发。
但如果有人问他这切到底值不值,他依然不屑于回答。
因为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因为青山见他多妩媚,水落不能复起,山垮亦不能复起,后悔这种情绪,从来与骄傲二师兄无关。
他第次觉得瀑布声音有些吵。
他知道那是因为自已心不够静。
天色已黑,他站在窗畔看着山上夜穹,就像旅途中那样,沉默很长时间,然后他望向自已空荡荡袖管,微微皱眉。
与柳白惊世战,他断右臂。
肉身残缺,并不是问题,君陌左手持铁剑,依然足以横扫世间——问题在于心灵残缺——肉身与心灵,向来是体两面。
观主曾经展露出来境界,是后山诸人心上最寒冷那抹云,虽然他在长安城败,但事实上他并不是败给宁缺,而是败给惊神阵。
换句话来说,他依然是败在夫子手里。
如果不是在长安城,而是在人间别另处地方,无论大师兄还是君陌,甚至加上余帘,都不见得是观主对手。
至于宁缺,更没有任何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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