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叹口气,说起另外件事情:“皮皮走。”
在后山,君陌和陈皮皮感情最为深厚,此时听着这消息,他沉默片刻,然后问道:“观主究竟能不能恢复?”
对于书院来说,这是最重要个
还是那间不愁会被秋风所破草庐,小书童和唐小棠把诸位师长抬到软榻上,有还在昏睡,有勉强支撑着身子。
暂时听不到北宫箫声,西门琴声,溪畔打铁声,宋谦和八师弟为颗棋子争吵声,大概永远也再看不到老师。
大师兄和余帘坐在轮椅上。
君陌松开木柚扶着自已手,走到大师兄轮椅之前,行礼相见。然后他望向余帘,说道:“熊初墨该死,你为何没有杀死他?”
余帘平静说道:“有些人,活着比死有用。”
“为什书院这般安静?”二师兄问道。
宁缺说道:“三师姐提前便把书院前院教习和学生散,有教习和学生走,大部分教习和学生正在长安城里帮朝廷做事,还有些已经上前线。”
君陌问道:“师兄和余帘现在如何?”
宁缺说道:“情况还好,就是行动有些不便。”
马车驶过书院破落石坊门,向更深处去。
说,便流下两行眼泪。
君陌把他留在书院,他便在书院里担惊受怕这多天,今天终于看到少爷活着回来,哪里还能控制住情绪。
当他看到君陌右臂断,顿时哇声哭出来。
君陌微微皱眉,说道:“不准哭。”
小书童听话,拼命地擦着眼泪,奈何眼泪太多,怎擦也擦不干净,而当他看到君陌头发时,忍不住哭着喊出声来。
二师兄想想,没有继续再问。
大师兄看着他空荡荡袖管,看着他灰白头发,说道:“老师曾经说过,有些事情,既然无法改变,便要学会接受。”
“不是在意,而是遗憾。”
君陌望向草庐外那片灰淡天空,说道:“直想像小师叔那样,拔剑与天战上场,当老师在泗水畔登天而去,更想着明朝终有日,能跟随老师步伐而去,如今看来却是没有机会。”
不是所有人都能听懂他这番话。
书院教舍和二层前殿,都已残破不堪,尤其是通往旧书楼和后山巷道,更是看不出原先模样,这段时间根本找不到人来修。
君陌看着这些画面,沉默不语。
……
……
书院后山依然温暖如春。
“少爷,你头发怎变白!”
宁缺看着二师兄空荡荡衣袖,看着他灰白头发,不知道该说些什。
君陌面无表情说道:“到处都有燃烧村庄,路上灰太多。”
这是很笨拙甚至有些可爱解释,但没有人笑。
车厢里片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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