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明白
她
意思。
长安城是个庞然大物，夫子智慧是座高崛难攀山峰。
道门手段看似简单，对这两点利用却是暗契自然之理，天藏杀机。
他说道：“
希望你能解决这个问题。”
莫山山
“没有时间，不然可以再次同游。”
宁缺伸手到桥外水面上，接住空中飘落
片银杏叶，说道：“这里便是第四处堵塞，你感知下箭楼正下方天地气息。”
莫山山闭上眼睛，疏而长睫毛在白皙肌肤上微微颤抖。
片刻后她睁开双眼，眼眸里情绪有些复杂，震撼而且不安。
“好……强大阵法。”
宁缺想到个问题，说道：“墨池苑……”
莫山山知道他要问什
，不等他把话说完，平静说道：“已离开。”
宁缺没想到会听到这个答案，但其实他清楚，只能有这个答案。
莫山山如果不想连累墨池苑，连累她老师与同门，甚至大河国，那她只有破门出派，才能来到长安城，来到西陵神殿对立面。
他沉默片刻，伸出右手，请她入城。
那女子眉如墨，眸如点漆，容颜如画。
双唇有些薄，平静地抿着，在白皙容颜上，似雪地里腊梅。
直顺黑发披散在肩头，不再如当年瀑布，直似极美笔触。
宁缺静静看着她，忽然抬头向天上望去。
深秋天空，高而辽远，清淡到极点。
宁缺收手，那片银杏叶向桥下护城河里飘落，河水流速极缓，此时河面上已经积满黄色美丽树叶，多这片，完全看不出来任何变化。
他看着护城河上黄叶，说道：“正因为强大，所以麻烦，现在被道门用手段堵塞后，想要疏通，便需要更多天地元气。”
莫山山思考片刻后，摇头说道：“没有谁能够召引来如此多数量天地元气，也没有人能布下可以修复这座大阵阵法。”
宁缺问道：“能不能用符？”
莫山山说道：“如果说阵就是符，那这座大阵，便是此生所见最强大张符，甚至可以说是真正神符。”
……
……
宁缺和莫山山行走在长安城里。
再度并肩，如当年，事实上却并不如从前。
二人来到皇宫前，来到那座当年桥上，看着同样是朱红色宫墙，却看不到满天飞舞雪花，只能看到铺满地黄色银杏叶。
他忽然觉得，昊天……不，应该是天上老师，感受到自已此时焦虑与不安，所以把她送到长安城，送到自已面前。
然后他收回望天目光，看着那个如画女子，微微笑。
“怎来长安？”
“想来，所以来。”
莫山山微笑回答道，白色棉裙被城门里穿行秋风微微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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