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名青衣鱼龙帮众,在街头在檐下,警惕地盯着出城入城人,长安城周遭部队,都已经调到北疆,城防空虚,朝廷被迫起用民间力量。
城防司军士,仔细地检查着入城出城队伍,对每份文书都实行三人轮检制,确保没有任何*细和违禁品过关。
这种检查很复杂,工作量很大,好在现在这种时刻进出长安城人极少,只有源源不绝运粮车队,把城外官道占满满。
这些都是诸州郡运来粮食。
大唐已经做好长安城被围困准备。
阵眼杵在宁缺怀里,硬梆梆就像是石头,硌他心情有些慌乱。
这座城是夫子留给他,阵眼杵是师傅颜瑟和皇帝陛下留给他,这便意味着,守护长安以至大唐,是他无法逃避责任。
这是无上荣耀,也是世间最沉重负担。
但这整件事情最荒唐地方在于……宁缺不是阵师。
颜瑟大师曾经说过,阵就是大符,符就是小阵。修行界直有个说法,阵师或者无法成为符师,但符师必然都是非常优秀阵师。
无法逆转。
宁缺已经排除道门在长安城里安置所有干扰源,但他却没有办法修复阵法受到堵塞,因为那需要难以想象数量天地气息。
其实这种程度破坏或者说干扰,惊神阵自身都可以修复,但需要很长时间,两年或者三年。放在和平时期,这并不算什,问题在于现在是举世伐唐大战期间,敌人不会给唐人这长时间。
如果夫子没有登天,这也是很简单事情,他只需要挥挥衣袖,便能把大陆之上,云海之下无数天地气息召唤来长安城。
但人间已无夫子。
但没有人开始做长安城被攻破准备,连心理准备都没有。
看着这幕画面,宁缺心情愈发沉重。
就在这时,名女子从城门洞里走出来。
宁缺是非常有天赋符师,但不知道为什,他在阵法方面天赋却糟糕透顶,当年初入书院后山,帮着七师姐布置舞集阵法多日,他没有半点长进,这些年他刻苦研习操控惊神阵,也没有任何进步。
如今四师兄和七师姐都不在书院,他便想问人都不知道何处问去,所以他愈发觉得焦虑,双肩都快要被重担压垮。
秋风拂面生寒,他沉默片刻,向城墙下走去。
长安南城门,正对朱雀大街,自开战以来,戒备森严。
在他要求下,朝廷把城中最后羽林军全部调到此处,盔甲雪亮逾百骑羽林军,神情严肃地在侧街里待命,气氛更显肃杀。
如今人间,再也没有人能够施出这样手段。
那……这座大阵真再也没有办法修复吗?
长安城就此洞开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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