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飘到泗水之上,微黄短发,瞬间变得无比乌黑,然后渐渐变长,如瀑布般披散在她肩头,又像是无数道光线。
她黑色眼瞳以肉眼可见速度变白,然后与眼白相融,紧接着变淡,淡到仿佛透明般,然后有淡淡圣洁光团氤氲其间。
两种截然不同情绪,出现在桑桑脸上,种是人间桑桑惶恐不安畏惧与痛苦,另种则是在荒原马车上曾经出现过漠然。
绝对漠然,排斥生命与喜乐带有神性漠然。
看着这幕画面,宁缺觉得自已心脏忽然间被撕碎成泗水畔柳枝,痛苦地唤出声来,唇角淌着血,伸手便要去抓她脚。
他似乎想说些什,但最终什都没有说。
他望向头顶被柳枝分割成很多区域天空,问道:“老师,您有信心吗?”
夫子随他道望天,叹息说道:“从来没有真正打过,哪里来信心?”
无数年来,夫子直在思考怎样战胜昊天,他想过很多方法,不停地躲避,不停在学术与精神层面上思考,却没有实践过。
桑桑这时候忽然抬起头来,安静望向天空。
道:“也懂。”
宁缺说道:“老师您错,小师叔也错,反而莲生是对。”
夫子叹息说道:“不错,如今看来他才是对。”
宁缺说道:“还来得及吗?”
“此时已经在路上,自然来不及回头,而且这是故事,要去试试自已方法究竟能不能行,至于以后故事怎写,那是你事情。”
夫子悠然叹息声,轻拂衣袖,把他定在河畔。
静静流淌泗水水面上,桑桑身体不停发生着变化,瘦削身子渐渐变得丰盈,黑色衣裳被撑破,变成无数道丝缕,露出赤裸肌肤。
黑色长发随风飘舞,她脸上神情变得越来越痛苦
然后她收回目光,望向夫子,说句话。
“其实,也没有信心战胜你。”
……
……
桑桑双脚离开河畔草地。
宁缺说道:“担心自已没有能力写这个故事。”
“没有冥王,也可以说有很多冥王,昊天是冥王,因为它要降下永夜惩罚人类,是冥王,因为要逆天,她也是冥王,因为她就是昊天。你也是冥王,因为你来自另个世界,按照你说法,那个世界最广阔区域,都处于极端寒冷之中。如果不行,那你就必须行。”
夫子看着他说道:“事实上,从你开始修行那天开始,你就有且直有这种能力,你可以改变这个世界,现在或者以后,只看你如何选择。”
宁缺看桑桑。
他眼中情绪很复杂,再如何精妙文字都无法形容,有些陌生,有些熟悉,有些难过,有些悲伤,有些畏惧,有些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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