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开创魔宗那名光明大神官，宁缺不由想起西陵神殿，问道：“道门与昊天最为亲近，道门里
高人应该对这方面
解极深，难道除那位光明大神官以外，数万年来，就没有别人对昊天产生过怀疑？”
“道门追求羽化成仙。被接引至昊天神国，回归世界本原，便是他们最大幸福，也是他们生存和奋斗终极目，这是他们向往，哪里需要被怀疑？”
夫子看着他说道：“只不过对于别很多修行者而言，与昊天
道永恒，还是个人孤独地死去，这始终是个问题。”
……
……
夫子望向荒原上空碧空白云，悠悠说道：“直到先前看到黄金战车上那名光明神将，
才终于看到答案。”
宁缺问道：“答案在哪里？”
“答案就在他脸上。”
夫子说道：“他脸太完美，而世间没有完美事物，所以他非真实，他完美来自于千万故人，所以他不是那些故人。”
夫子情绪有些低落，有些感慨，似乎回忆起很多往事。
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问题。与昊天道永恒，还是个人孤独地死去，这也是个问题。然而所有问题都能找到答案吗？
宁缺再次想起莲生大师在魔宗山门里说过那些话。
“你看这污糟糟世间，活着不知多少庸碌如猪蠢货，难道你不觉得呼吸空气都那般脏臭？顶着个沉默不知多少年贼天盖，难道你不觉得呼吸极不畅快？人活天地间理所当然就要吃肉，吃猪吃狗吃鸡吃天地，哪有道理可讲！”
“在看来你存在于这个世界方式，便是自身对世界认识方法集合，当年坟茔夜苦雨，便直在苦苦寻求认识真实世界本原，最终改变自己存在于世间方式，最终想要
然后他收回目光，看着宁缺说道：“在他脸上看到统昊天意识，却没有看到个人意识，看到是永恒，于是也看到死亡。”
这是个简单世界，这些是简单道理，只不过在夫子说出来之前，宁缺哪怕二世为人，见过世间最离奇事情，也无法想到这些问题。
他沉默很长时间，然后说道：“难道别修行者就没想过这些问题？”
“当年在书院后山，你曾经对说过，人类旦思考，昊天就会发笑，但事实上，不在意被昊天嘲笑人类有很多，远在之前，以及在之后，有很多修行者都在不停地思考，很多人都产生与类似怀疑。”
夫子向草甸下走去，说道：“柳白那小子，为什
迟迟不敢跨出那步，这些年直躲在剑阁里不敢出来？千年之前那名光明大神官，为什会叛出西陵神殿，到这片荒原上创建魔宗？都与这些怀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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