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看着他说道：“越过五境
修行者再罕见，无数万年累积起来，想来也是个很大数字，那
你能否告诉
，他们去
哪里？”
宁缺说道：“生老病死寻常事，那些人也许就自然老死，这也不足为奇。”
夫子笑着说道：“已经活
千多年，如果愿意，还可以继续活下去，生老病死，对于五境之上人们来说，确实是很不寻常事。”
宁缺感觉嘴有些干，有些苦涩，片刻后又说道：“佛宗涅槃，道门羽化成仙，这些在神话故事里都有描述，那些人去天上享仙福去？”
夫子笑着说道：“天上？天在哪里？昊天神国在哪里？回归世界本原后可还有你自已？如果连自已都没有，那还是活着吗？”
，狮子也会感觉到威胁。”
宁缺直很平静，和夫子讨论时候，还有闲情逸志看看脚下青草、如云羊群，事实上他心情振荡到极点，时如将沸羊汤锅，时如冻凝羊肉冻，早已濒临崩溃，不停自催眠这是场学术讨论不涉及现实，才坚持下来。
学术讨论终究要往现实世界里落下，他沉默很长时间后，问出讨论至今最重要那个问题：“老师，您有证据吗？”
没有证据，这就是场学术讨论，他可以发散思想，往最深邃处、最不可思议处、最阴森恐怖处去想，而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如果有证据，那这便是个残忍而悲伤故事，不忍卒听，何况讨论。
夫子很清楚他此时心情，笑着说道：“这不是什悲伤故事，更谈不上阴森可怕，无数年来，能够越五境修行者数量，加起来也不如人类天吃羊多，真要说阴森可怕，人类要比昊天可怕多。”
这个问题宁缺和歧山大师在烂柯寺里讨论过，他知道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如果真往最深处思考，可能有答案只能指向冰冷那面。
“没有人去过昊天神国，然后再回来，你小师叔当年可能曾经看眼，却忘留下几句话，所以以前对这个问题也没有答案。”
宁缺很难从这段话里得到安慰，因为他是人不是羊，所以他睁着眼睛，无辜而可怜地看着老师，还是想要听到答案。
“这种事情当然没有什证据。”
夫子说道，然后不等宁缺稍微松口气，便继续说道：“但你小师叔，还有，都已经直接证明昊天有意识，它是类似于人类并且高于人类种生命形式，所以他必然需要吃东西，这种推论你很难否定。”
宁缺表情很难看，和过年时被推到开水桶前猪差不多。
“修行确实是件很艰难事情，但放在如此大人类数量之上，其实也不是太困难，总有些人能够修行，总有些人能够越过人间五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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