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太监笑
起来，但是当他想到那个赵勾要自己照做
勾当，神情有些凝重，只是既然秉笔太监先前已经有过铺垫，相比刚才宣读这封圣旨出人意料，那道不可付诸笔端密旨就有点合情合理。
快步上前，
手捧旨，手搀扶起这个年轻武将，神色和蔼道：“咱家也斗胆破个例，不说那接旨二字，小将军拿过去便是。”
等到蔡柏郑重其事地双手接过圣旨，太监这才压低嗓音道：“小将军，除你手上这道圣旨，其实还有道陛下亲口密旨，字虽不多，但你可要用心听清楚！”
蔡柏惊讶之后，立即再度跪下。
中年太监沉声道：“敕封两淮节度使蔡楠为忠义伯！”
任何位翰林院黄门郎手笔，倒是跟自家掌印太监字迹有几分相似。
圣旨内容很是惊世骇俗，就连随堂太监本人都有些愕然，只不过被他隐藏得很好而已，大意是说北凉万骑军离开辖境赶赴广陵道，是领旨行事，朝廷原本是要北凉骑军在春末时分隐蔽出境，与南征主将卢升象以及兵部尚书吴重轩联手给予广陵叛军重创，力求战而永绝后患。故而在听说北凉无缘无故提早出兵，朝廷已经根本来不及告知两淮，这才有这桩祸事风波。
蔡柏猛然抬头，满脸泪水边军骁将，有震惊，有茫然，有不甘，更有身为离阳臣子不该流露于形色愤懑。
中年太监内心很满意这个年轻人表现，因为这才是正常人情绪。
得到赵勾暗中授意太监没有急着透底，而是皱眉阴沉道：“怎
，将军心有不满？”
蔡柏这次抬头，截然不同神色，是惊喜和感恩。
太监小心斟酌措辞，缓缓道：“有些事，小将军心里明白就好，咱家可不是飞来飞去
蔡柏脸色痛苦，最终双拳砸下坚硬地面，“末将对朝廷绝无半点不满！末将只恨那北凉王，为何要提早出兵？退万步说，既然你徐凤年得圣旨，为何不与义父不与
两淮边军不说开来？难道就为他能够在朝野上下扬名立万，就要拿两淮将士做垫脚石？！他徐凤年分明是对义父心怀仇恨多年，末将蔡柏不服！他日末将若是能够独自掌兵，定要为义父，为战死兄弟……”
脱口而出说到这里，蔡柏猛然间闭上嘴巴，低头更低。
个是躺着半死之人，个是下跪盯着地面人，帐内已经无人看着自己，所以中年太监略微勾勾嘴角，缓缓说道：“小将军，咱家可是见你们蔡家满门忠烈，才愿意跟你讲些不传六耳话啊，有些事情，别放在嘴上，放在心里就好，毕竟不是人人都像咱家这般嘴巴严实。”
蔡柏抬起头，用手臂胡乱擦拭下脸颊，使劲点头。
是个开窍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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